女君已然醉过去了,慕容熄便自己讨了个吻当做酒钱。
但唇刚贴上去还没怎么着呢,就听下方传来一声饱含怒气的低喝:“慕容熄!”
要说这陆蕴也真是倒霉,两回了,两回都正撞见这货对女君下嘴。
“呦,陆兄。”慕容熄将女君轻按进自己怀中,扬声问道:“这大半夜的,怎么,出来遛弯啊?”
“趁醉轻薄他人,非君子所为。”陆蕴压着怒意,冷冷说道。
他的确是在跟锦色赌气,但到底心里放不下,独自也睡不着,于是便想过来凤栖宫看一眼,却不想又撞见这样刺激他的一幕。
慕容熄浑不在意道:“陆兄这话可说错了,陛下并非他人,我也绝非君子……可是哪一点也没占上呐。”
“你……”陆蕴紧紧握拳,横眉冷对道:“你少在那里强词夺理!夜深风凉,还不赶快送陛下回宫!”
慕容熄抱着锦色起身,踏瓦而行远去,风中留下一道长声:“不劳陆兄费心了,熄自有分寸……”
陆蕴站在原地,垂首紧握着拳,他忽然回想起与女君的那段对话。
“陆蕴,你想什么呢?”
“臣想陛下不要有别人。”
然后呢?
然后便没有了。
她到底没能给他一句承诺。
所以此时此刻,他也没有任何立场。
次日锦色因为醉宿起晚了,到御书房时陆蕴已经在看折子。
“陛下。”他只抬眼叫了这么一声,便又重新把目光放回公务上去。
今日的御书房格外安静,安静得甚至有些沉闷,锦色有心想缓和气氛,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陆蕴不看她,也不说话。
锦色每次想开口,却又无言时,便只好用喝茶来掩饰。
好在正赶上温靖恭有事求见,锦色连忙让人召了他进来,她实在是不想再和陆蕴两个人待在这压抑的氛围里了。
“温卿可是在税收一事上遇到了什么麻烦?”锦色起身离座,示意温靖恭坐到旁边的榻上。
“陛下阴鉴。”温靖恭看出女君和陆蕴两人间气氛似乎不对,却也只当没看见,顺从地坐到了女君对面。
他直接把问题摊开来说:“陛下,此事上有许多地方还须陛下定夺。税目不清还是其次,有些商家背景颇大,若要收税怕是阻力不小。”
锦色蹙眉问道:“现下税目很杂吗?”
温靖恭如实说道:“很杂。除去基本的关税、市税和山泽税以外,水产、五谷、竹木、书、纸、漆等都要缴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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