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为吃不到聚宝楼的东西可惜?”
“陛下无需不开心,臣可以常陪陛下出宫呀……”
“再不然,将那厨子弄进宫里来一个?”
任谁也想象不出,慕容熄缠人的功夫竟是一流。就算锦色不理他,他一个人也能绵绵不绝地一直说下去,这番操作实在让人忍不住瞠目结舌。
最后,连一旁的宫人都听不下去了,小声叫道:“熄王君。陛下……其实是为月事所扰。”
“……”慕容熄瞬间没了声,略显僵硬地慢慢把目光转向烦躁地用软枕掩住耳目的女君,俊美面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窘迫之色。
他朝宫人招了招手,待人近前来,才低声问道:“那个……陛下这样,要怎么办才好?”
宫人道:“回王君,生姜沙糖水已经在让人熬制。”
“……还有呢?”慕容熄又接着问道,还有没有什么,是他能做的?
“还有……”宫人显然没明白这位王君的心思,规规矩矩答道:“还有就是可以用锡夫人,让陛下将其放在怀中暖腹。”
“你是说,暖手炉?”慕容熄微微挑眉问道,‘锡夫人’是他们宫里人讲究的叫法,可不就是坊间的汤婆子么。
“正是。”
慕容熄却忽然一笑,挥手道:“得了,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陪着陛下就成了。”暖腹何需暖手炉,这不是有现成的大活人么?活人不比那死物来得更贴心?
将人摒退的同时,他还不忘叮嘱道:“等姜糖水好了,让人趁热送进来。”
“是。”宫人们纷纷领命退了下去。
慕容熄俯身将软榻上的女君轻抱起来,走几步放到了不远处宽大的凤榻上,扯过被子给人盖上,然后褪去足上长靴,自己也爬了上去。
“……你做什么?!”锦色昏昏沉沉地微微睁开眼,惊声问道。
她本来都快睡着了,结果睡意朦胧间小腹间突然摸过来一只手,突如其来的这只手难免让她受到惊吓且感觉怪异。
“臣帮陛下暖暖啊。”慕容熄将下巴靠在她颈间,低笑说道:“臣既不是那道貌岸然之人,也和衣冠禽兽扯不上半点关系……陛下莫怕,臣不会做旁的,就只是为陛下暖暖腹而已。”
他的手隔着一层薄纱布料贴在她身上,两人又靠得近极到几乎没有缝隙,锦色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声音恹恹道:“你不用这般……”
“嘘。”慕容熄在她耳边轻嘘了一声,说道:“陛下有力气赶臣,不如好好休息,等姜糖水来了,臣再唤陛下。”
他的掌心贴在她腹间,严丝合缝中热意流转,好像还有点用处。再说她现在也的确没精力和他推来推去,要不就……忍一忍?
锦色这样想着,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慕容熄轻揉了揉女君软软的腰腹之处,抱着人躺在床上,看着怀中人柔和平静的睡容,竟有一瞬间觉得安心无比。
他想,她好像有种莫名的神力一般,总能使人感到安心。
但他知道,那不过是幻象。
像他们这样的人,最好不过‘得过且过’,至于安心二字,遥不可及而已。
没过多大会儿,锦色就被人强行唤醒,因着身上难受没有胃口,喝过生姜沙糖水后便又接着睡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一觉真是睡得她腰酸背痛,接下来的感想就是……慕容熄可真叫人忍无可忍。
小日子这期间她本来就睡得艰难,他居然还敢把一条腿都快盘到她的腰上去……有那么一瞬间都让她怀疑自己是被腰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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