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找不到淬月草,也可以看看其他的药草,推断一番若是珍稀药材,会被放在哪些地方。
……
林眉那边进度艰难,君留山留在客栈之内,也算不上太平。
他在窗边的桌子坐着煮茶,一盏茶还没有凉,前前后后就已经来了三拨人来探查了,但见他还醒着,都没有贸然靠近,两拨退去,一拨在远处盯着。
摄政王不紧不慢地添了炉火,握着一盏青瓷杯望向窗外明月,让外面的人看得着急。
不过其实该是四拨人才对,还有客栈中的人。
门被敲响,君留山淡淡垂下眼:“何事?”
跑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灯笼把他的身影映在了门上。
“客官若是还未休息,可要蜡烛热水?或是要些吃食?屋中炭火主够吗?”
“不必,你下去吧。”
君留山将茶饮尽,随手将杯子放到了桌上,门外跑堂笑着赔罪一声,又去别处巡夜了。
按理说,现在的君留山看起来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其他人若真的想要从他的手中抢东西,只要稍用手段,将人迷晕了就能来拿,却偏偏一个个又像守礼的君子一般,其他的手段一律不用,就等着趁机来偷。
若是林眉在这里守着,估计能恨铁不成钢。
既然要偷,却没一点高明的手段,就这么干等着,简直是丢人,换了她来,能在人眼皮子底下不留影地将东西取走。
当然,这是对付一般人的情况。
君留山终于在桌前坐够了,起身一弹衣袖,看样子是准备去洗漱休息。
外面守着的人都不由松了口气,还真怕这书生一时兴起,在这里赏月赏到天明,毕竟这些读书人的毛病向来就多。
“是不是他们这些越有本事的读书人,毛病就越是多?裕安先生定下的这个规矩真是麻烦。”
“可是谁让只有裕安先生才能养出我们要的药草来,再不讲理,各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和裕安先生翻脸,咱们这些下面做事的,也只能多忍忍了。”
他们盯得太久,又其实并不太将这个傲气的外来书生放在眼里,也就不由放松了一些警惕。
岑见拉着孟明听着他们议论,思索着回了房间。
君留山看他们回来得这么快有些意外,岑见一边洗手一边朝君留山摇了摇头:“出去就看见了一队人马往山里去,想来就是要去那个山洞的。”
“吃食清水都是带足了一天的量,马是突厥的快马,若不是为了赶远路,拿这种.马行山路反而是麻烦,我怕太远了,记了方向就先折了回来,等之后再让暗卫去查吧。”
孟明站在阴影里盯着窗户外面看了许久:“就让他们这样在外面守着吗?”
“一会他们就不会再盯着了,表哥一休息,他们定然会出手的,留他们到现在,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有几方的势力。”
岑见看了眼不动声色的君留山,准备带孟明去其他房间暂时避上一避,免得和那些人撞上。
“表哥是不是还想看他们会不会争起来?刚才我听见他们在议论,说城中有个裕安先生,给他们定了规矩,约束着这些人不能胡乱出手。”
君留山已经换好了休息的衣服,了然颔首。
“城中的生意做得不小,若是没有规矩约束着,这城里也不能维持现在的模样。”
“本王在想的是,之前在巷中有人伏击本王与林眉,被林眉解决了,背后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
他原以为是客栈的人做的,毕竟最初是跑堂引着他们去的,孩子虽然是他们随便找的,但看起来也是做惯了这样的事,难保不是特意等在门口的。
但这一次他们回来,客栈内却没有任何异动,看起来这座客栈也还是遵循着城中的规矩的。
那最开始不讲规矩出手,现在又一直没有露面的,会是哪一方的人?
君留山将蜡烛吹灭,岑见和孟明避了出去,在隔壁的空房盯着这一边的动静,跑堂提着灯笼在四处巡走,手中的灯笼将他们的影子照得摇摇晃晃。
那边盯着的人没有急着动,先出手的反而是另外一家的四人。
他们从客栈的高檐翻下走廊,拿出细竹筒伸进窗户,等了一会之后才有两个人推开窗户跃进,两人守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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