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三人之一突然醉死在荷花塘里,三注子跟另外一个人不知所踪。
不过几个当差的性命,也没有人多在意,大不了换批人来代替他们便草草了事,不过这在同行之间,还是有一定的波动。
毕竟这牢房里当差,疏忽值守或者被灭口当了替死鬼,说不好哪天就到了自己头上,还是整天都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谁说的清楚?说不定就是不想干了呗!要是能轻松的跑掉!老子也不想干了!”
“嘘!这话你可小心点!要是让别人听了去!你可是要掉脑袋的!”
两人一前一后,贼头贼脑的出了门,根本没管夫妻俩脸上释然的神情,待声音走远后,两人才相视一笑。
“我白景熙,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为了什么事而竭尽全力的搏过,这一次,就博一回!”
赵雪玲满意的点点头,表示支持他。
大哥大嫂,老夫人,等景辞来救你们,在未受景辞三拜之前,请务必照顾好自己,切记。
——信人:慕容旧部。
这是纸条上的所有内容,给了白景熙所有的动力和希望。
一墙之隔的白老夫人在见到纸条之前,就已经明白了一切,因为她见过这个衙役。
同为慕容的老部下,他们是碰过面的,牢房里人多口杂,他们心照不宣,只有坚定不移的眼神,才能传达问候和忠诚。
丞相府里,谢丞相正端坐在正堂里,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些字画出神。
下人来禀报,说是平阳王府宁王爷求见,他眯着眼斟酌了片刻,点了点头:
“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宁国元就一袭金贵的金丝缠绕的红袍出现在了谢丞相的面前,谢丞相也起身微笑相迎,二人彼此行了礼。
“宁王爷刚获新封,贵为王爷,老身还未来得及上门祝贺!还请宁王爷莫要见怪……”
“谢丞相这是何话?我虽是王爷,但在皇上心中,你我二人,还不都是心腹之臣,都是为皇上效力。”
谢霍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又恰到好处的掩盖了下去。
“今日宁王爷大驾光临寒舍,可有何指教?”
谢霍将宁国元引到客椅上坐下,招手让下人备茶,这待客的一系列动作没有让人感觉到多热情,却也说不出哪里没有礼貌。
宁国元抚了抚衣袖,坐正之后转过脸满是谦虚看着谢霍,道:
“皇上前日下了旨,这次押送白家人去刑场的任务,就交在了本王身上,还请丞相多多协助才是啊。”
“哦?这点小事?还劳驾王爷亲自登门,让老身着实有些惭愧啊,王爷新迁之喜,老身还未上门致贺,这等小事,自然是老身应该做的……”
“哈哈哈哈哈……谢丞相果然是爽快人,我们这些小后辈啊,应该去多向您学学才是。”
“哎哟喂不敢当不敢当……”
谢霍顺着自己的胡须,看着丫鬟端来的茶盘,对宁国元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宁国元倒也没再说什么,接过丫鬟手里的茶,不经意间便瞄到了那一面墙上挂的字画,颇有些诧异。
谢霍大慨是看到了宁国元的眼神所在,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那些字画,笑道:
“都是些不值钱的画作,宁王爷要是喜欢,可以挑几幅喜欢的,改日再得了好看的,老身托人给王爷送过去。”
宁国元连忙摆手笑道:“多谢丞相这番好意,本王虽不会作画,但见过不少的人物画名作,却只懂外表好看,不懂其深意,您这些字画若是到了本王这,恐怕就失了些情趣啊……”
宁国元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眼光又落到了墙上那一副人物画像上,若有所思。
“瞧王爷说的,不过一些字画罢了,就是怕王爷瞧不上……”
谢霍自顾自说的,起身走到了墙跟前,宁国元也放下了茶杯,立在了谢霍旁边,那副人物画前。
画像上是一男一女,似是夫妻,举案齐眉,男子倒是普通相貌,凤眼微眯,剑眉舒展,一袭白衣,立于画像女子的侧方,目光看向女子,满是深情。
而那女子……相貌就太不一般了,虽然只是画像,看不出肤质,但仅仅是画像,便可以传达出仙女下凡一般的风韵。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温婉动人的大眼睛让人心动,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男子,长发及腰,黑直如瀑,樱桃红唇,鼻梁饱满,身形妖娆,青葱玉指隐藏于红袖之中,似要与男子的手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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