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我领导的人，只有被领导的资格，还没有资格来质问我的对错！再说了，你以为慕容的人就很干净吗？要不是因为你们，我父皇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你父皇那是罪有应得！自食其果！”
“你应该知道，现在来刺激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那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我当然不会杀你，你应该更清楚，我还用要你来做不少的事情。”
谢依依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夜天耀带到了崇渊帝的床前。
刚看见崇渊帝的那一眼时，她还是有些惊讶的，她想象中的崇渊帝肯定是一个凶神恶煞，傍大腰圆的老男人。
但是眼前这个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只有在她们进来的那一瞬间，眼神似乎跳跃了下。
但是并不能有什么其他任何的举动，看来凤纸安下手的程度还是够狠的。
就现在的夜闻天，哪里还有一点皇上的模样？
跟一个死人确实没什么区别了，除了眼珠子还能动以外。
“我父皇，曾经是中原霸主！是可以雄霸天下的人，战功显赫，骁勇善战，可是现在呢，却因为你们！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不是善良吗？你就站在这里看着他！我倒要看看，你的善良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
夜天耀说完，愤怒的甩袖离开，不顾崇渊帝眼神中的挽留和种种莫名的波动。
谢依依回头，看着夜天耀远去的背影，又回过头来看着床上的夜闻天。
他的眼中似乎有一些恐惧的情绪夹杂在里面。
看着眼前，这个病怏怏的男人，谢依依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他能不能听懂，但是看他眼神中的意思，还是对自己？有这很深的恶意吧？
虽然她之前，从来都没有跟他交流过，可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讨厌，他还是能够清晰的分辨出来的。
“我猜你现在躺在这里，心里肯定很难受吧。又不能说话，只能静静的听我说。”
“真不懂你儿子为什么要把我放在这里？是不是想故意气死你？”
谢依依非常小声的凑到跟前，对着夜闻天说道。
在她说完话的那一瞬间，夜闻天的眼睛忽然瞪得老大。
谢依依忽然有些想笑，因为她觉得，她好像激怒了崇渊帝。
那说明，他还是可以表达愤怒和聆听的咯？那如此一来，对她来说，岂不是好事？
夜天耀居然丧心病狂的想要考验她的道德底线？那就看看谁更丧心病狂吧。
她的的道德底线，也是留给别人，对于夜闻天和夜天耀这对父子，怎么可能会有道德底线？
眼下既然有机会，那她干脆就好好的来跟这位夜闻天聊聊吧。
“我猜你到了这把年纪，肯定也是很难过的吧，毕竟能够做到你这个份上，确实也算挺不容易的了。”
“只不过现在妻离子散的局面，应该很不好受吧。现在啊，从头到尾就只有你的这个大儿子夜天耀愿意一直陪着你。”
“而你的这个大儿子了，还是你的皇后帮你生出来的，只可惜，这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又死在你大儿子的手里。”
“我不知道你心里会怎么想，但是这个事情如果发生在一般人身上，应该早就不想活了吧？我猜你肯定也弄不懂。”
“为什么你的女人会一个两个的背叛你，为什么你的儿子们也会一个一个的离开你？虽然你高高在上，可是你想明白过这些问题吗？”
她的这些话说完，崇渊帝的眼眶明显的红了起来，浓重的恨意已经显而易见。
谢依依在犹豫，接下来的话还要不要说得出口？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能不能承受得住。
就在她保持沉默的这些片段，脑海里面闪过了，他们前几次挺而走险的场景。
四爷差点死在那座山上，而黎明百姓们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战事连连，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错……
她又觉得，无论怎么样，这个男人就是死，也应该把自己生前的错误给认清楚。
“我来告诉你原因吧，因为你这个人，太过于狠毒，所以没有人愿意相信你。”
“以暴制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更何况你还这么自私，总是怀疑着你身边最信任你的人。”
“而对那些贪官污吏委以重任，当然，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无知，没有办法判断他们的好坏。”
“所以就连自己的发妻也忍心下手，而她在你的眼里都那么不值一提。”
“哪怕到现在，你都还认为凤纸安是慕容的人，你知你知道吗？”
“说起这个我们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居然可以找到这么强大的盟友。其实本来我们不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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