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雨水滋润过的野草冒出了头,却又是再次被一脚踩下。
一个壮硕无比的大汉站在这片洼地之中,身边插着一把大刀,在其右脸上还被画了一道不知道是何意思的符号。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面色阴沉。
“米娘啊,你说的万无一失,就是这样?”大汉拔起刀来,靠近着。
“他,他们那商队之中有一个练气士,那些个劫匪根本打不了。”跪在大汉面前的正是被苏景年放走的米娘。
“练气士?”大汉看着米娘,一脸的怀疑:“所以老猴他们才全都死了?”
“对对对,一个练气士!”米娘慌忙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被他断了条手才勉强逃了出来。”
看了看大汉的脸上,又是连忙说道:“而且您不是要那货物嘛?那些货物他们也没有拿走,估计是怕那怪物会来,货物还放在我那客栈里!”
听到此处,大汉面色方才有些好转,撇了一眼跪趴在地上的米娘:“虽然有些让我有些难以相信,不过既然最后货还是到手了,那这次就放你一马。”
“另外,那个练气士长什么样子?”大汉问道:“你认识吗?”
米娘苦笑着摇了摇头:“当时晚上,看不清那人样貌,就算看清了,我也不认识啊,那些个山上的人,我怎么知道。”
大汉点了点头,似有些想法:“或许是那几个来的宗门里面的人杂在其中?这后面的几只商队也要好好小心点了。”
“这次事关重要,容不得差错,你这次我也就算你是完成了。”大汉冷哼一声。
说着,便是直接拿着刀转身离去。
米娘看着那身影,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这地方又是一道巨大的黑影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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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年感知之下,那雨滴的降落似乎都变的慢了下来,一滴一落,似乎都有踪迹可循,不过却又是模糊至极,如同在自己的眼前糊了一层纸一般,戳不破,十分的闹心。
苏景年望着眼前的蒙蒙细雨,不由得又有些感慨,想起自己师傅晋文希来了。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夜时细雨了,常常拎着酒在那高楼之上一坐便是一夜。
夜时微凉,细雨清明,最易自省。
“不过细雨扰人耳,夜色醉人心,易情动,却是不易事理啊。”
苏景年喃喃自语道。
也不知道如今大兆怎样了,按理说,应该都要全员压境,逼近边界了。
大辽很难拒绝这一整州的逼近啊。
几滴清凉的雨滴打在了脸上,将苏景年的心思又给拉了回来。
看了看洞中的几人,仍在昏睡之中,想了想自己如今的处境,忍不住苦笑起来。
内府之中的那赢鱼和鱼专似乎也是十分喜爱这种天气,纷纷游动起来,不过被苏景年所压制着,不至于浮现而出。
“诶,苏兄,你之前去过碑临大城没?”身旁一阵声音传来。
苏景年转头看去,冯双这倒是睡够了,醒了过来,见着苏景年发呆,又是想找些话来聊聊。
“还没去过,我还头一次出来。”苏景年摇了摇头,心中还有些忐忑,怕自己漏出马脚来。
“哦,你家里都是种地的,没咋出来吧。那我可得好好搁你这聊聊了。”冯双笑了起来。
苏景年点了点头,正好,自己也还需要知道这里的情况,还怕自己突兀的问起来,有些怪异。
“咱们这啊,是大辽的东南边了,一共三个大城,最便上的,便是咱们这碑临大城了,然后还有两个分别就是那阳阜大城和那延堡大城了。唉,都是隔的很远,要不然,还有这些个劫匪的地方?”
苏景年挑了挑眉,问道:“这为什么都要加一个大字呢?”
冯双愣住了,呆了一会,才是缓缓说道:“可能是……霸气一点?”
“诶,这都不是事。”冯双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咱们这碑临大城里啊,以前就不说了,就我出来之前啊,那城里已经是驻扎了查差不多两万的大辽士兵了,也还真是不知道干什么的。”
冯双说着,朝后看了看众人,又是将别在腰上的酒壶取下来喝一口。
“这碑临大城,最厉害的一个地方,就是那城北面的那一座大碑了。那家伙,啧啧啧,据说是天上的神仙掉下来的,砸在了这里。”
冯双笑了起来:“那上面的字少说也有十来万,也不知道写的是啥,天天有一堆人坐在那看着那大碑发呆。”
苏景年心中恍然,天上砸下来的碑帖?当真是,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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