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可是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那个阉货回去指不定怎么和皇上抹黑我呢。”
诀远法师喝了口茶,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盯着慕北寒。
他说的很严重,表情却像是一点都不在意。
“白磷怎么回事?你差点就玩脱了。”
知道他是要讨好处,慕北寒可不吃他那套,冷冰冰的回应道。
“阉货买通了我身边的人,在灯盘里提前放了白磷。”
诀远嘴角抽搐了一下,脸色铁青的转头瞪了身后几人一眼。
慕北寒扫了一眼那群和尚,发现少了一个,问道:“你处理了?”
“这样吃里爬外的东西留着干什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贫僧就先送他上西天了。”
诀远呵呵一笑,将杯中茶喝光,轻轻一捏,茶杯便裂成好几道细碎裂痕,迅速裂开了。
“算你过关了,天黑之前赶紧回去吧,不然容易死在半路上。”
说完慕北寒翻身上马,骑着马飞快的跑远了。
诀远凝视着慕北寒的背影,眼中透出几分深思的神色。
半晌他才开口道:“凤体,果然不一样。”
慕北寒很快便赶回了摄政王府,秘密去见了几个手下,他清楚用不了多久,西北将会发生一场大战,皇上绝对不想让他活着回来。
几乎同时陈公公回到宫中,将事情的经过和皇上说了一遍。
当然他肯定要添油加醋的将责任,全都推到诀远的包庇,和华瞻的摇摆不定上面。
自己的手下是个什么德行,皇上自然再清楚不过,听他说完便也清楚了事情的大概。
“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好!滚出去,自己领二十板子!”
知道华千歌没死,皇上心情自然不好,将火起全都发在了陈公公的身上。
陈公公吓得一哆嗦,叫苦不迭,只得咬牙切齿的退出去领板子了。
他出去之后,整个上书房之中,就只剩下皇上一个人。
他站起身在宫殿之中转了好几圈,越赚心情越烦躁。
“诀远在哪?若是还没到兴国寺,就杀了他!”
他停下脚步,冲着空气小声说了一句。
角落里有人应了一声,悄无声息的从暗道离开了。
“你们都和朕作对,真是反了你们了,朕要将你们都杀光!”
皇上一把将奏折全都扫到地上,咬牙切齿的大声喊道。
他大发脾气,却无人敢进来收拾,过了足有半个时辰,里面才终于消停下来。
余贵妃站在外面,听到里面所有的骂声,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她在心中嘲讽道,当然要和你作对,因为你太没用了,这个皇位本来就该让摄政王做!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她便转头小声冲着宫人道:“别说我来过。”
旁边宫人忙小心的应了一声,任谁都知晓,近段时日余贵妃都很得宠,谁也不想得罪她。
“娘娘,那位贵人病逝了。”
她刚走到一半,就见一个宫女走过来,小声说道。
余贵妃先是一愣,随后淡淡点了下头道:“亲口告诉他,这些时日我一直在照顾她,这次也会帮她争取一个追封的。”
宫女忙应了一声,便去准备出宫了。
余贵妃口中的他,指得自然是慕北寒,她希望慕北寒会领她的情。
哪怕这并非爱慕之情,只要慕北寒能多看她一眼,对她多几分好感,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迎着夕阳细碎的霞光,她缓缓的往自己的宫中走,从远处看就像一副艳丽的水墨画。
慕北寒得知这个消息时,天已经黑了。
他略点了下头,便随便给了些赏钱,就将报信的人打发走。
等人走了之后,朔风才从角落中走出来,手中还捧着一盆兰花。
这是自家王爷派人辛苦搜罗来的,为了讨王妃一笑。
慕北寒扫了一眼花,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朝着丞相府赶去。
他们到梧桐苑时,华千歌才刚醒过来,她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般,醒了之后恍如隔世。
从前关于原主的记忆,都像是被人强行塞入脑子里的,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然而这次她却如同亲历了,原主的人生一般,清楚的感受到远处的所有喜怒哀乐。
醒来之后华千歌挠了挠头发,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心里强大,不然单是这样的精力,就足够让人抓狂了。
慕北寒走进房间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华千歌,神情中透着淡淡的忧伤和平和
“王妃,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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