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千歌和慕北寒一直认为慕子封一定是被下降头了,不然怎么会华雪儿那么言听计从的?一想起慕子封当时看着华雪儿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华千歌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简直是太渗人了。
不过华雪儿不让她看便不让她看吧,太子府那么多太医,总不能连慕子封的身体都调养不好吧……
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华千歌一边想着,一边就拿出一支簪子,举在阳光之下看了起来,细看之下只见簪子流光婉转,晶莹剔透,着实美得动人心弦。
慕北寒见状,不由就笑了笑,“你非要拿走这支簪子的时候,华雪儿当场脸都绿了,估摸着心里都滴血了。”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这簪子是谁设计的,一般人哪里舍得拱手让人?”华千歌有些得意的自夸了一句,随后就顺手将簪子递给了一旁等候着的疏影,“回头把这支簪子拿去当了,当的银子买些御冬的衣服和粮食,送到各个贫民手里。”
毕竟华雪儿戴过的东西,再好看她也是不稀罕往自己头上戴的,不如捐出去做做好事,也就当行善积德了。
“是。”疏影应了一声,小心地将簪子收了起来。
回府就休息了一天,慕北寒就又开始忙活了起来,“我们的摄政王大人又在忙些什么呢?”
华千歌到书房的时候,慕北寒正在忙些处理事务,听见华千歌的声音,慕北寒不由就停下手头的动作,一把抓住华千歌的手,将人带进了他的怀里坐着。
“忙着处理一些小舅子抛过来的难题。”慕北寒一边说着,一边就拿起桌上的一张名单递给了华千歌。
“小舅子?”慕北寒说这话的时候,华千歌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打开了手中的纸张时,她这才恍然大悟。
“华载恒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华千歌是真的有些吃惊了。
华载恒有文采,她是知道的,可是却没想到华载恒居然考上了状元!
这下好了,华瞻原本已经失了皇帝的宠爱,现在怕是要借助华载恒重新翻身了。
“你刚才的意思是,华载恒给你使绊子了?”华千歌转头问。
“嗯。”慕北寒点了点头,“之前倒没太将他放在眼里,但他这些日子给太子和皇兄出了不少主意,都是特意针对着我来的。倒也不是什么大麻烦,不过处理起来比较棘手罢了。”
慕北寒都说棘手了,那显然是真的不大好处理了。
华千歌低头沉思了一下,在原主的记忆里,华载恒从来也没将以前的她当过一回事,所以华千歌对华载恒的了解并不算太多,不过是通过华载恒之前做的那些事,才让华千歌深刻地觉得华载恒这人不简单。
“华载恒这人城府太深,又有能力,若是专心政途的话,日后前途必定不在华瞻之下……”
只是他心术不正,到时候成长起来,不光对摄政王府,就是对整个天启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二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华千歌也没再打扰慕北寒做事,而是自己悄悄退了出去。
“疏影,收拾一下,我们出去一趟。”慕北寒如此优秀,华千歌自然不能拖慕北寒的后腿。
想起锻造兵器和粮田的事,她自打提出来以后,一直都是慕北寒在安排人照看,她还从没亲自去看一下,现下正好有时间,便让疏影备了马车随她一同出去。
一路上马车都走得很是平稳,只是在路过太子府大门前的那条街道时,车夫却突然停下了马车。
“怎么了?”疏影掀了一角车帘朝外头看去,只见一个妇人似乎是被太子府的人赶出来了,跌坐在太子府门前大哭着。
疏影不由扭头看了华千歌一眼,见华千歌点了点头后,她这才下了马车,走到了那妇人面前。
“夫人,这路上车马多,你在这太危险了,我扶您去一旁休息一下吧。”疏影很是客气地将妇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妇人见疏影面善,说话也和气,于是不由擦了擦眼泪,连忙道谢:“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夫人客气了,夫人是哪里人啊,为何会在这太子府门前痛哭呢,可是受了什么委屈?”疏影一边扶着妇人往一旁走,一边装作不经意似的打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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