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洲愣愣地看了一瞬,直到朱瑶拿着树叶在他眼前晃了一晃,他这才回过了神来。
“陆公子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陆明洲扬唇笑了笑,接着要走,可顿了顿,又开口道:“朱姑娘,陆某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姑娘,王爷他人虽好,可心里却只有千歌一人,所以并非你的良配……”
“你若是有选择的话,不要选择一个不爱你的人,你会找到更好的人。”
说完,似乎又有些后悔自己说的太多了,陆明洲自嘲一笑:“陆某管得太宽了。”
说完,这回陆明洲是真的走了。
朱瑶看着陆明洲离开的背影,柳眉一蹙:“为什么总觉得陆公子和千歌姐姐说的话有些相似呢?”
她带着懵懂的思绪回到了自己房里。
……
自打慕北寒这次被狠罚了之后,落井下石的人越来越多,一天能有十几本参慕北寒的折子送到皇帝的案头,另外还有大大小小的麻烦事雪花一样的裹涌过来。
可惜慕北寒现在被关了禁闭,王府的每个出口都有宫里的人盯得死死地,慕北寒根本就不能出去。
倒也不是说不能偷偷潜出去,只是这个节骨眼上,不管是被宫里的人还是被外头的人发现了,都不是好事,所以还是得暂且忍耐一段时间为好。
好在陆明洲还在府里,他跟慕北寒也颇聊得来,两人时常一起切磋棋艺武艺,还能分散一些慕北寒愁绪。
日子就暂且这么捱着,这日朱瑶正在府里教华千歌刺绣——这种女儿家的精细活,想都不用想,华千歌自是不会的,不过偶尔见朱瑶的手艺不错,刺绣刺得惟妙惟俏的,为了打发时间,华千歌也就跟着朱瑶一起绣着玩玩。
她正学的聚精会神,忽然瞥见朔风愁眉苦脸地从慕北寒书房的方向出来,她心生好奇,于是便开口将朔风给叫住了:“怎么了,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朔风走过来,先是看了朱瑶一眼,后来许是觉得这事当着朱瑶说也不打紧,于是便开了口:“王爷被褫夺封号之后,底下乱做一团,有人背叛王爷,说出了一处跟王爷有关联的庄子。”
“有人故意去庄子里闹事,说是庄子里的人故意在跑马场里放钉子,害得他摔断了腿。庄子里为了息事宁人,赔了银子给那人,那人还是不肯罢休,三天两头地到庄子里去闹,把人全都闹走了……”
“但王爷现在被罚禁闭,很多事情处理起来都不大方便。”所以他才会这么发愁,毕竟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要是底下的人都这么闹,他们暗中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产业都不用开了,直接关门大吉算了!
朱瑶不懂这些,但都觉得事情很严重,华千歌就更不必说了,听完这些话后,当即就皱起了眉。
她想了想,到底还是起了身:“皇上只说关王爷的禁闭,可没说关我的。朔风,带我去,我来处理。”
“这……”朔风有一瞬间的犹豫,可在看到华千歌坚定的眼神之后,马上就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华千歌在重新收拾了一番后就跟着朔风出了门,慕北寒底下的庄子是南郊那一块最大的山庄,平日里客满盈门,许多达官贵人就是想进去住都最少要提前两个月约位置,但自打有人天天去闹事之后,把庄子里原定的客人全都闹走了,现在整个庄子都是冷冷清清的。
华千歌去的时候,负责搭理庄子的庄主正垂头丧气地处理着事情。朔风上前去说了华千歌的身份后,庄主便倒苦水似的开口道:“……原先这庄子本来是钟庄主负责的,可是前几天他不知道怎么忽然就走了,还留下了一堆的烂摊子。”
“我原先是跟着钟庄主做事的,迫不得已只能暂时顶了上来……现在那人三天两头的闹,赔礼道歉都不行,来横的吧,那人又是皇城里有名的公子哥儿,动也动不得……小的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得出来这位新任庄主很是无奈,华千歌原本还想先去庄子里转一圈,多了解一些情况,结果还没等她走出前院,那闹事的公子哥儿就又来了。
“那尊瘟神又上门了!”庄主叫苦不迭。
华千歌却是冷冷一笑,“来的正好,我们一起去会一会,看这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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