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楚辞的讲述,后来的一切就都很清晰了——因为发现祝玉死了,山庄里的下人们则各个房间去敲门叫人,楚辞没办法只得跟着下人一起出去了。
再后来到了搜身的环节,因畏惧云沐寰,又怕人误会他是凶手,所以他不得不上演了一出犯病,其实是为了掩护药在他身上的事。
“……这几天我一直在做噩梦,满脑子都是祝兄惨死的画面,还有云沐寰也不信任我,上次娘娘找我问话之后他还特地找过我,说让我小心说话,若是走漏了什么消息……”
楚辞一边说这话,一边颤抖得缩成一团,显得害怕极了。
华千歌看到楚辞这个样子,有些同情但更多地还是不解,毕竟楚辞跟其他人一样,都是各国的皇子,谁也不比谁的身份低,实在不需要这样畏惧云沐寰。
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性格,华千歌对此也没什么可置喙的。
“楚皇子不用害怕,你现在既然已经将事实说出来了,王府和皇上那边自然会派人保护楚皇子的,另外到时候还望楚皇子在皇上面前再详细地将事情说上一遍。”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一定要保护我的安全!”说到激动处,楚辞忽然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华千歌。
华千歌尴尬笑了笑,将自己的手从楚辞的手中挣脱出来,顺便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准备喝茶,只是茶到唇边刚准备喝下,华千歌却猛然察觉到了不对。
她神情一凝,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慢慢放下茶杯,可这时候原本安安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下人忽然猛地冲过来,从背后用沾了药的手巾一把捂住了华千歌的口鼻。
饶是华千歌再谨慎,反应再快,突然这样被扼住,也是无力反抗,不多时她的眼皮就沉沉地合上了,而在意识完全消失的前夕,华千歌隐约看见楚辞冷冷地盯着她,眼泛寒光,跟她印象中那个畏畏缩缩的楚辞简直是天差地别。
“早就听云沐寰说这女人难缠,果不其然,差点就让她想办法逃走了。”正如华千歌昏迷前看到的一样,现在的楚辞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若不是同样的那一张脸,真让人难以相信这前后居然是同一个人。
就在楚辞自言自语的时候,那下人已经麻利地从隐藏的角落里翻出绳子和被子将华千歌捆好裹好了。
“去外头放信号吧,赶紧把这女人挪走,以免节外生枝。”楚辞的话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
“是。”那下人领命,打开雅间房门,先是对楼上喝茶的两桌人点了点头,随后又走到楼梯口对底下的人打了个信号。
接收到下人的意思后,楼上的两桌人立刻便将银子拍在桌上起了身,而底下原本在喝茶的三四桌人忽然都开始叫的叫店小二,叫的叫掌柜的……于是茶楼里的人就这样全都被拖住了。
与此同时楼上的人扛着华千歌飞快地和楚辞一起下了楼,底下的掌柜的和店小二正忙着招呼‘客人’,竟是一点也没发现。
出了茶楼之后,马车刚好停在茶楼门口,扛着华千歌的两人将华千歌往马车里一扔,马车便立刻离开了,而楚辞则是上了另外一辆马车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街道上就这样恢复了平静,来来往往的百姓们丝毫没有注意到方才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如同风过无痕,没留下一点痕迹。
……
而与此同时,慕北寒突然间也发现了不对——华千歌在离开山庄之前画过一张图,上面是各个皇子到祝玉的房间的所有路线图。
他们当时分析了又分析,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现在他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知道为何云沐寰一定要出现在那个亭子周围了!
那是因为他要掩护一个人!
这个人从祝玉的房间行凶完之后需要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但因为那时候卫山已经快醒来了,而原本那人是有两条路可以回到自己房间的,但其中一条路相对较远,他若是选那条路回去,恐怕会来不及进行伪装,所以他只能选择剩下要路过亭子的那条路。
可当时巡逻的人正好巡逻到那块地方,于是云沐寰便不得不找了借口站出来去跟巡逻的侍卫说话,其实是想分散那些士兵的注意力,好让那个人在士兵不注意的情况下从亭子这条路回到自己的房间!
“来人,速速准备进宫!”慕北寒立刻叫人牵了马来,顺便再派侍卫去将这个发现赶紧告诉华千歌。
慕北寒抵达楚辞的院子里时,楚辞正在屋里喝茶。
是的,真正的凶手其实是楚辞,云沐寰只是帮楚辞做掩护的!
“带走!”慕北寒进去二话不说就让人抓了看起来一头雾水的楚辞。
“王爷这是干什么?”楚辞满脸不解地看着慕北寒。
慕北寒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楚皇子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应当清楚,一会等本王的王妃过来之后,楚皇子随本王一起去见皇上,讲明楚皇子是怎么杀害祝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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