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谁会在登门拜年时带着一只鹦鹉,而且还是只不服管教的鹦鹉?
那鹦鹉一进正殿,也不知是犯了什么毛病,居然横冲直撞的乱飞起来,撞倒了殿下最爱的两只青花蟠龙瓶不说,还刮坏了好端端的一面山河图屏风,如今又飞到西偏房来了。
天冬怒视着站在衣柜上的鹦鹉,恨不得立马拔光这扁毛畜生的毛。
常胜此时终于消停下来,呆愣愣的看着穆奕衡,似乎在思考要不要飞过去。
穆奕衡抬起一只胳膊,朝着常胜挥挥手,“常胜,快过来,你今日可是闯了大祸!”
常胜听穆奕衡这么一说,似乎真的听懂了一般,忽闪着翅膀,落在穆奕衡肩上。
穆奕衡用小胖手点了点常胜的脑袋,满意一笑,回过头正好看见了锦瑟。
只见刚才在鹦鹉大闹正殿时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穆奕衡,此时却瞪圆了眼睛,指着锦瑟的脸,大惊失色道,“你这小内侍,得了什么怪病?”
说完,他惊慌失措的转头看向天冬,“他满脸红疹的,可是得了什么疫症?找人看过没有?会不会传染?”
天冬此时的心思还停留在那只该死的鹦鹉身上,如今穆奕衡突如其来的一连串问题,反倒是将他搞懵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穆奕衡见天冬不回答,只当他故意隐瞒,带着常胜疾步走出西偏房,挥手将长安招呼过来。
“快去太医院将王院判请来,就说四皇子这里有人生了不得了的疫症!”穆奕衡开口吩咐到。
长安得了主子的命令,腿脚利索,转身就往太医院跑去。
直到看不见长安身影后,天冬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急忙走上前。
乖乖,自己一时走神,怎么又被这穆二公子捅出幺蛾子来了?
“穆公子稍安勿躁,这内侍只是因为食不得鱼虾,这才生了红疹,并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劳烦太医诊冶了。”
穆奕衡抬起头,一副看傻瓜的模样看着天冬。
“你是太医么?怎么知道他是因为食不得鱼虾才生的红疹?”说完,穆奕衡扫视一眼锦瑟,“我瞧着,他这倒是像极了疫症。”
天冬无言以对,急的抹了把汗。
自己知晓殿下心思,并不想锦瑟生红疹的事情闹大,如今不仅被穆公子瞧见了,还着人请了太医来,这想低调都低调不了。
“可是,可是也不用劳烦太医吧。”天冬憋了半天,最后干巴巴吐出这么一句。
“嘿,我说你这个人,还是四殿下身边的掌事太监,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穆奕衡责怪的瞥了一眼天冬,板着脸问到,“如今这内侍得了不知名的病,还长出这么多吓人的红疹,不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万一到时候传染给了你们殿下那可如何是好?这内侍生死事小,那你们殿下的安危还顾不顾了?”
天冬一听,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可是仔细一想,一个内侍得病,就请院判来诊冶,就算是陛下身边的大太监,也没这么高的待遇吧。
而且陛下身边的大太监难道就不生病吗?那也没有说一生病就牵扯到危及陛下安危这么高的程度,最多就是告假几天,不近身服侍陛下罢了。
再说锦瑟现在也没有近身服侍殿下啊,别说这几日没近身服侍,就连殿下的面都没见到过。
穆奕衡见天冬还在思索,一脸不耐的摆摆手,“算了算了,与你也说不清楚,还是你们殿下明理些。”
说完,穆奕衡就朝着四皇子的正殿走去。
天冬见状,抬脚就追,紧跟着穆奕衡进了正殿。
锦瑟与青蒿看着二人匆匆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了片刻,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刚才什么情况啊?那个肩上站着鹦鹉的人是谁?”青蒿好奇问到。
锦瑟耸耸肩,“我也不清楚,不过估计是个贵人吧!”
小胖既然装作不认识自己,那自己可不能掉链子露了馅。
“不过那人刚才说请太医,是给你看诊吗?”青蒿又问。
锦瑟继续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摇了摇头,“不知道呢,等太医来了就知道了吧。”
青蒿见锦瑟一脸茫然的表情,便不再询问,拿起笔继续与锦瑟玩起了五子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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