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望着孟玉姝房间方向。“方才还听着她声音的,转眼连我夫人都不见了,想来是一起回房了。”
“如此!”念着女儿闺房,男子总是不方便前去,况连之只好辞别。“玉姝有夫人宽慰,想来无事,学生便不打扰了。”
沈言作请。“回头玉姝出来我会与她说你来过。”
“多谢院主!”
此时快到午膳时间,况连之离了沈言的小院便去公厨用膳。大约是祝永长与他天生命格反冲,次次为恶都能叫他撞见,一进公厨小院,远远就见祝永长正堵着任志文在奚落。“祝兄你就不能安生几天?”
祝永长是怕了况连之,一听他声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况连之,又是你!”
况连之笑道:“不是我还能是谁?还是你盼着是谁?”
“我……”祝永长不服气,却也只能憋着,但此次他占理,没有立即退缩。“此次是他任志文挑事,你莫多管闲事。”
“哦?”况连之看向任志文。“是这样吗?”
任志文瑟缩着。“我……我不是故意将汤饭撒在他身上的。”
况连之一看,果然祝永长一身的汤汁还挂着。“他既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得理不饶人?”
“我得理不饶人?”祝永长撸了袖子就想上前,但被祝永生拉着,再加之对况连之的忌惮,只得作罢。“难道我被他泼了一身的汤饭就该白受着吗?”
况连之道:“那你要如何?”
“我……”
“我陪你衣服!”任志文怯声道:“赔你一身一模一样的。”
“谁要你那满是铜臭的衣服?”祝永长自诩管家子弟,最是看不起商贾之辈。
况连之道:“你既不要他陪衣服,那要他如何?嗯?”
祝永长本想说让任志文向他磕头致歉,奈何况连之面前不敢太过,一甩袖子,丢下一句:“别让我再看见你!”走了。
“呵!”况连之笑过之后走到任志文面前。“没事吧?”
任志文摇摇头。“我没事!”
况连之拍拍他肩膀。“祝永长这人难缠,以后避着他些就是了。”
任志文轻声应了。“嗯!”
“去用饭吧!”况连之说完当先一步去往公厨,任志文在后面叫他:
“况兄!”
况连之回头。“嗯?”
任志文张了张口,吐出一句“用完饭莫喝茶!”后跑走了。
孟玉姝进屋就钻跳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玉音来叫了她几声,才肯露出个脑袋来。“师娘,我交了白卷!”
“啊?”玉音惊讶道:“这是为何?”
孟玉姝丧着脸道:“我的笔不见了。”
玉音道:“你去时我都为你准备好了,笔墨纸砚,怎会笔不见了呢?”
“我也不知道!”孟玉姝道:“进课堂时我还仔细看过,那时还好好的。”
“唉!”玉音叹道:“想来又是哪个学子使坏,不过没事,一次拟考而已,不考也没事。”
孟玉姝瘫在被子里。“可是我想考,我都学了四年了,若这次考了,能写出好文章,指不定以后他们就不会再轻看于我。”
“嗨!”玉音搂着像个包子一样的孟玉姝。“我们玉姝本就不输任何人,不需证明。”
孟玉姝嘟哝道:“可是我想!”
“没事!”玉音劝道:“再过两年还会有拟考,到时你再一鸣惊人也不迟。”
孟玉姝更丧气了。“还要两年啊!”
“两年也不长。”玉音道:“眨眼就到了。”
“是啊玉姝!”小茹也跟着附和。“两年很快的。”
孟玉姝睁着眼睛问:“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玉音道:“只要玉姝用功苦读,两年时间只会觉短呢!”
“嗯……”孟玉姝从被子里跳出来。“好吧,那我读书去!”人刚要走,又突然变了卦。“不行,白天不能读书。”
玉音道:“不读书干什么啊?”
孟玉姝晃着脑袋道:“练功!”
“诶你!”玉音正要叫孟玉姝,孟玉姝却一溜烟跑了,为了考试,今日她还未去过郑夫子那里,结果试没考成,那缸也还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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