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赢奕自幼好学,唯爱诗词歌赋,不说通读华夏历史人文,百家名篇也能信手捏来。青楼之内,群英荟萃,先有郭嘉,又出杨修,赢奕心中时有怀疑,记忆之中。
九重灵界的由来,便是由九重位面组成的世界。上三界为,第七重上清天,第八重玉清天,第九重太清天。
中三界,由第四重虚明天,第五重定玄天,第六重元载天组成。
而下三界则由第一重平育天,第二重雷宵天,第三重离恨天组成。
九重位面组成了一个庞大的世界,而赢奕此时所在的陈国,也不过是雷宵界中一偏隅小国。
对于郭嘉杨修的出现他不感觉稀奇,穿衣服都会撞衫,如此庞大的世界,有重名之人也不奇怪。
他好奇的是,这个世界的文化底蕴,历史进程是如何的发展的。
“此时抛出一首引经据典的诗作,文采虽不斐然,诗中亦无太多的真意,但这一首诗作,妙的地方则在于它所援引的故事。”
这个世界,处处透着熟悉,又处处显得隐秘。不古不今,有五千年历史的缩影,也有几分现代的模样。
青楼女子,罗裙之下,有丝滑长袜,亦有镶嵌珍宝的高跟鞋。不失古时女子的风雅,又见现代美人的妖娆。
这处位面就好像历史的熔炉,岁有春去秋来,人有百年生死,世有千年王朝,天有斗转星移。一切仿佛自然更替,而又似乎有人推动着这一切变迁。
上有十万年屹立不朽的盛唐,下有战国七雄,三国群伦。边界之外,万族林立,悠悠岁月,不知道淘尽了多少英雄。
“如果此地俊彦之中有人能发现援引出的典故,那么是不是就证明,这个世界某些国度的历史,与华夏史有不谋而合之处,赢奕也便能对这个世界有一个初步的认识。”
此作却是赢奕抄袭了后世纳兰性德先生之佳作,就是不知是否能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
引经而用,不过是为了承起人生若止如初见这个主题。赢奕念罢,也不关心与杨修的诗斗,谁略胜一筹。
高下之判,自有花魁品评,而他所关心的却是台下与郭嘉隔桌的几人。
那三人聚在一起,气质绝尘,也不见他们左右有女子侍奉,只是围聚在一起品茗听曲,而赢奕所作诗文,也是被他们收入耳底。
“小公子尚未弱冠,便有如此才情,实属难得。”三人中年级稍长的中年夸赞道。
长者继续道,“引经据典,细说春秋。何事一句,用汉班婕妤被弃典故,骊山一句,《太真外传》载,唐明皇与杨玉环曾于七月七日夜,在骊山华清宫长生殿里盟誓,愿世世为夫妻。
黑袍文士也出言夸赞道,“何如二句:则是化用上唐李商隐《马嵬》之句,“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之句意。”
“小兄弟年纪轻轻便博览群书,更能博百家之所成,融会贯通,称你为天纵之才,也不为过。”
赢奕见有人与他搭话,即便拱手去迎,行了见礼才问道,“先生过奖,全赖先贤教化,此诗文,也非学生一人之功。”
“谦逊而识礼,才高而行厚,孺子可教也。”另一白袍文士也夸奖了起来。
就在赢奕与三人互相恭维之际,与杨修同桌的几名文士却是讥讽了起来。
一人道,“除了第一句以外,狗屁不通?”
“骊山为何地?”只见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摇着竹扇颐指气使道。
一旁那名借着几分酒意的汉子更是傲慢,“何事秋风悲画扇,又作合解释。”
杨修却是稳坐钓鱼台,也不争辩,只是平淡的看着几位友人,与隔桌的三人行逞口舌之利。
杨修这边气焰嚣张,就差上去掀翻对方的桌子,现场一片聒杂,此时那舞台上屏风被左右移开。一名女轻歌曼舞,妖娆的走到台前。
“诸位贵客,杨学士一句此别绵绵无绝期,妾也不禁为之恍惚。”
“而这位小公子的那句止如初见,亦是心生欢喜。”
“若是真让妾来分个高下,妾自问才疏学浅,左右为难。”花魁抿嘴浅笑。
本应该由她来作出胜负之分,此时又将这个难题推回给了众人。
“不若让妾为诸位贵客独舞一曲?待后续在看是否还有佳作诞生。”木
槿恭敬的向着台下行礼,言外之意显而易见,无外乎两人之才不分高下,自己无法定论,还需再行比试。
一曲月下秋思悠扬婉转,琴瑟和鸣动人耳目。
带着浓烈的边塞氛围的舞蹈,合着动人心魄的余音,在楼坊内激起了涟漪与骚动。
“清骨仙风,果真是个妙人。”
“花容月貌,玉骨冰肌。”木槿翩翩起舞,引得台前贵胄赞不绝口。
“早就听闻木槿姑娘容颜绝世,不在三姝之下,往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今日能见木槿姑娘一面,已是不虚此行。”一人得偿所愿道。
“若不是郭嘉,杨修也在,我倒也想上台争上一争。”
“可惜,可惜啊。”一人叹气道。
“既无权位于高堂,又无声名在坊间,难得美人芳心,他日吾必尚学,如此才不误美人余生。”又有学士自我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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