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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朱元璋驾崩!(1 / 2)

玫瑰色紧身小衣勾出起伏、葱绿帛带掐出腰间不盈一握、素色薄纱掩不住内里肌肤细腻与白皙……我华妆初上,一如往常在专门练舞的小楼里迎风而舞。

乐师独坐一隅,随我的舞动轻挑琴弦。琴声高昂时,我旋转如风,惹得四周丫鬟满眼惊艳,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一舞刚落,嫡妹洛成沁却怒气冲冲而来。

她不知在哪里受了委屈,一见我便两眼直泛凶光,摆着一贯掐尖要强的高高姿态,嘲讽道:“你装扮得再美又有何用,父亲连前院都不让你去,想来也知你的身份拿不出手,怕你污了贵人的眼。”

这些年来,诸如此类的尖酸刻薄言语我早已听得麻木,四周人更是见怪不怪。我默默忍耐,只盼着她能早些离开。谁知她犹嫌不过瘾,竟着意伤我,狠厉地从腰间抽出一根马鞭向我抽来。

我吃了一惊,想也不想地将自己头脸率先护住。我于父亲最大的用处便是这张精致的脸,若将它损毁了,恐怕这偌大的洛府便再无我的立身之地。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降临,捂脸的瞬间四周抽气声不断,一双温暖的大手落在我的腰上,有淡淡的龙涎香气扑鼻而来。我挪开遮眼的双手,地上竟乌压压跪了一地,洛成沁俏脸惨白,浑浑噩噩地被众人拉倒匍匐在地上。

“皇上饶命,臣女并非有意。”她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恨不得将脸贴到地面上。

护着我的人竟是皇上,我惊喜交加,身体放松后双膝便软了下来。他一意认为我是受惊过度所致,看向洛成沁的眼神更冷。忽地,他将我打横抱起,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搂我至前院。

前院丝竹未歇,娇俏舞姬在大堂上卖力地扭动着身躯。他视若无睹,只拥着我坐于主座。本在说笑的父亲与长公主丈二摸不着头脑,可一瞧见他手臂上的伤痕后也顾不得其他,赶紧派人唤太医前来。

皇上抿唇一言不发,任由太医为自己包扎伤口,直到洛成沁颤颤巍巍地进门,这才抬手握住茶碗狠狠掷了出去。茶叶与茶水溅了她一脸,吓得她面色苍白,却老实地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洛卿,这便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竟如此不知孝悌之义,在众仆婢面前便敢对长姐动粗,可见平日里有多么嚣张跋扈。”他执意为我讨个说法。

洛成沁一听这话几乎哭出声来,她满目惊惶地向父亲求救,父亲惊愕抬头,直直看向我。

皇上将我护在身后,“朕听着这丝竹之乐甚为嘈杂,便起意去园中走走,正巧瞧见你这嫡女嚣张跋扈,竟敢用马鞭抽打其姐。满堂无人敢拦,想来是司空见惯罢了。”

长公主也已从随从那儿得知前因后果,但洛成沁的外祖是太后亲信,她只得硬着头皮前来求情一二。皇上冷冷一笑,嘲讽道:“皇姐不是最痛恨不孝不悌之人么,怎的如今倒为这洛家嫡女求起情来。”

长公主笑容骤裂,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父亲左右观望,既怕得罪了皇上,又怕与长公主离心,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到我的身上。

我心底微微一叹,柔柔地拽了拽皇上的衣袖:“皇上误会了,臣女与妹妹不过闹着玩儿呢。洛家家风严谨、姐妹友爱,臣女并不曾受到欺负。”

“你何必为她这等人求情。”他怜惜地拍了拍我的肩,语气到底松动了几分,可看向洛成沁依旧目光如电,“那就看在你姐姐的面上饶你一次,可你若日后再敢欺负你姐姐,朕必轻饶不得你。不,朕信你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洛卿,朕属意此女,想带她入宫,你可愿意?”

父亲谋划让嫡妹入宫,没想庶出的她却被帝王看中,专宠至极

此话一出,父亲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却又在长公主回头的瞬间泯灭无踪。

长公主不过愣怔片刻,便迅速在心底拿定主意,率先恭喜皇上道:“好,极好,皇上身边也该添个佳人服侍,这自己瞧上的,总比别人瞎张罗来的要强。”

长公主话音一落,父亲眼底的光更亮了些。有仆从进来拖走洛成沁,没了碍眼的人在身边,堂内一时间宾主尽欢。皇上携我同坐主位,与长公主开怀对饮。

觥筹交错中,我含羞带怯地为他斟酒,他悉数饮尽,临走时还不忘将一枚玉佩塞到我的怀中。长公主看在眼底,暗暗与父亲交换着眼色。父亲若有所思,待送走了长公主与皇上,便立刻着人唤我去书房问话。

2

临去书房前,洛成沁不甘受罚来找我算账,她嫉妒得两眼猩红,发狠道:“被皇上看中又如何,不过一侍妾而已。”

“那总比有些人汲汲于营求而不得要强。”我反唇相讥寸步不让。如今我身份大改,自不愿再如以往般做个缩头乌龟。

当朝皇后极为善妒,撵得后宫无一姝色,笼络得帝王只她一人。幸而她跋扈生骄,竟敢忤逆虐待太后,被勃然大怒的长公主赶去冷宫。长公主今日特借我洛府设宴款待皇上并献美于前,为的便是缓和与他的关系,并用佳人来分化后宠。

我洛府乃长公主心腹,自不会上赶着亲近帝王,可我怎会不知洛成沁想要攀龙附凤的心思。无奈皇上没看上她,这才累得练舞的我被她责难。当然也无人能料到,离席散心的皇上会挑中我。

“帝王之妾岂可同日而语。”我得意扬眉,故意拿话刺激她。

她不防一向懦弱老实的我竟敢回嘴,气得口不择言道:“有其母便有其女,你与你那姨娘一样都是风骚入骨的货色。你娘是千人踏万人骑的青楼花女,你自然也只会以色惑人。”

她惯这般掐尖要强地羞辱于我,而嫡母与父亲素来冷眼旁观。我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猛地扬臂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在场众人无不侧目,她捂住脸颊呆愣片刻,如疯了一般向我扑来,恶意满满地想划花我的脸。可我今非昔比,仆从们哪敢让我这个不日就要入宫的贵人受半点委屈,只得下死力地将她拦住。

可饶是这样,她还是奋力抓下我的一缕发丝来。我捂着脸一路跑进书房,跪在父亲跟前哭诉道:“爹爹,小妹将女儿弄成这般模样,若数日后进宫被皇上问起,女儿该如何作答。”

“一家子姐妹有些龃龉分属平常,更何况她是嫡枝,你又何必死揪着不放。”父亲还是偏向洛成沁多些,毕竟他的如今全靠洛成沁外祖家提携。

我不甘心地拽住他的衣摆,发狠道:“如果她打的是未来的宠妃,或者说,有可能还会是未来的皇后呢?”

他的眸底精光再现,只这一次长公主不在,他不肯让之熄灭,反而在我话语的刺激下越烧越旺。

“就凭你?”他嗤笑。

我胸有成竹,“现在的这个皇后极不得太后与长公主欢喜,皇上势弱自然护不住皇后,她是注定要在冷宫中度过一辈子的。而我已得皇上关注,自身又是名门贵女,为何不能去搏一搏那后位。”他似有所松动,我再接再厉,“爹爹,长公主虽握有兵权,但毕竟是一介女流之辈。这叶赫天下,到底还是皇上的,你也该为将来打算打算。”

他不知我竟能讲出这样一番大道理,似重新认识我一般将我打量,显然已将我的话听了进去,不过狐疑之色半分未减。我心头一紧,又摆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模样来,“爹爹,您若想心想事成,是否也得助女儿心想事成。”

我的所思所想他自然知晓,可从前瞧我不过廉价俗物,是以并不曾十分放在心上。可如今,我价值连城,他必得珍而重之相待。

又过了数日,我娘的坟便从乱葬岗移进洛家祖坟,小小坟包一处,但好歹能享后世香火。我郑重地为她上了一柱香火,这才登上去往皇城的马车。

皇后被皇上从冷宫调出派往江南,此刻皇城寂寞,后宫贵眷只我一人。皇上在崇顺殿接见了我,满心欢喜地抱着我连转数圈,宫人们知趣地悉数退下,只在寝殿中留下一炉欢愉助兴的熏香。

他拉起我的双手,一步一行挥下重重纱幔。我羞意明显,走至榻边时已双腿发软。他用手勾起我的下颚,挥落最后一重纱幔,一室馨香便被彻底锁入帐中。

素色帐幔映着他陡然清明的眸子,我的羞意一扫而空,朝着他规规矩矩跪好,在床榻之间给他行主仆大礼:“主子。”

“这次你配合得很好,你且安心在宫中住下,与朕合演完这场大戏,好让皇后在江南办事无所阻碍。”他提起皇后时语笑嫣然,眼底浓情丝毫未减。

我心底微酸,但还是稳住心神躬身应是。为躲避太后与长公主的眼线,他只得躺在我的身边,我心慌意乱地挨着床沿,想着这六年过往,却怎么都睡不着。

也不知更鼓几刻时,我才受不住困意勉强入梦,梦中的娘亲容颜依旧,拉着我的手亲昵地唤我妞妞。

3

十岁之前,我叫妞妞,跟着我从良后的娘亲四处飘零。娘亲四处给人做工,用微薄的银钱将我养大。日子虽过得清苦,但因为有娘亲全部的爱,我也过得甚是快乐。

十岁之后,我叫洛成谨,是骠骑大将军洛怀的庶女。虽享锦衣玉食,却饱受亡母之殇。府中嫡母视我为眼中钉,嫡妹洛成沁更是百般折磨羞辱于我,下人们得了主母授意素来怠慢,而被我称之为父亲的那位,向来只将容貌艳丽的我作为待价而沽的棋子,又何曾给过我一丝温暖。

身份发生巨变的那一年,娘亲拗不过我对自己身世的追问,千里迢迢带我来京都寻亲,因为人生地不熟,差点被人贩子欺骗而被卖往他乡。千里奔逃时,是微服出巡的皇上救了我们。他不但替我们解决了人贩子,更暗中遣人指点我们找到了洛府。

可当我满心欢喜地看着父亲在族谱上写下我的名字时,娘亲却陡然暴毙了。娘亲哪里是突然暴毙,不过是嫡母容不得她,一碗毒药结果了她的性命。嫡母心狠,不但断她生死,更一卷破席卷了她的尸身丢入乱葬岗。而我那好父亲竟不闻不问,完全默许她的做法。

我心若死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寻来的亲情如此地不堪一击。深宅大院,没有人会可怜我这个失母的庶女。我足足等了一年,才在偶然的上香途中想法子脱身,去乱葬岗寻找我娘亲几乎早已不存在的尸身。

乱葬岗中竖着一座孤坟,娘亲的名字赫然挂在上头。我泪如雨下,也不知哪位好心人替我娘亲敛了尸骨。正当我紧抱着墓碑诉一诉苦楚时,皇上出现在我的身后。

他语带蛊惑,将我这一年暗地里的作为一一道出。我费尽心思谋害嫡母的罪证,竟被他如此轻飘飘说出。他尚稚嫩的脸庞上却挂着摄人的冷静,“洛成谨,我能够帮你将你嫡母踩在脚下,只要你能为我所用。”

我当即向他跪下,郑重地行三跪九叩大礼,只要能完成心中所愿,我又何必在意将自己卖与了谁。

我忍辱多年,暗地里细细留心,多多少少总能探听得一星半点的消息。太后与皇上相斗多年,到底棋差一招被皇上软禁于凤慈宫。洛成沁的外祖家跟着失势,那段时光,嫡母几乎夹着尾巴做人,我甚是畅快,恨不能立刻结果了她。

可谁知随着长公主凯旋,形势再一次急转直下。手握兵权的长公主联同太后污蔑皇后,更以江南水灾为由头逼皇后入了冷宫。皇后瑞敏,定下暗度陈仓之计孤身回江南缓灾情、平贪腐;而皇上要做的,便是做出为美色所惑的荒唐模样,牵住太后与长公主的全部注意力。

我,就是皇上亲自定下的美人。他痛斥洛成沁为我出气,是为了让长公主与太后相信他已另结新欢;我一反常态与洛成沁厮打,是为了让父亲意识到我身份的转变,从而受未来国丈头衔的蛊惑心旌摇曳。

如今计已成,我便是皇上明面上最为宠爱的佳人。为了让这份爱宠逼真些,皇上真真费了一番心思,几乎除了早朝与议政便与我形影不离。红袖添香与琴瑟和鸣并重,宫廷各处都可见我们依偎的身影。

转眼半月已过,江南传来密信,说皇后已拿下郡守与郡丞,正按计划整肃江南官场。皇上得知后眉开眼笑,兴致颇高地与我开怀畅饮。

他醉意熏然,遂在寝殿内横剑起舞。他向我招了招手,转身将长剑抛给了我,肆意飞扬一笑,“听说洛家长女舞姿出众,是朕暴殄天物,至今未曾一观。”

我含笑应是,使尽平生所学为他献一曲剑舞。他眼露惊艳,和着我的舞倚榻鼓瑟吹笙。外人听来,不过好一场纵情神色的帝王宴饮。

一舞毕,他在美酒的作用下酣然睡去。素来紧锁的眉头竟舒展到极致,微勾的唇角呢喃出丝丝呓语。我轻轻俯下身,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描绘他的眉眼。

寝殿内迷迭香气芬芳,我似沉醉于这样的蕴蕴香气里,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若我今日与他成其好事,那他会不会在往后的悠长岁月里,在与皇后琴瑟和鸣的间隙中,分出一星半点的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太后前几日的嘤嘤嘱托还留在脑海,她说如今宫中唯有小公主一人,若我能率先诞下皇长子,将来必能前途无量。可我并不需要无量的前途,只求能让他的眼中,看我有着与其他下属不一样的颜色。

4

我思慕皇上,由来已久。

当年我与娘亲落魄奔逃到他的马车边,他轻轻撩起车帘,眼中有着悲天悯人的温情脉脉。我一下子便被蛊惑住,久久都挪不开眼。后来,他又在娘亲坟前收我入麾下,令我漂泊无依的心暂有了支柱。

在秘密为他做事的日日夜夜,我看到了他的果敢与决绝、我看到了他的英明与睿智、我还看到了他对皇后的真心与深情……爱上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从来都由心不由己。

我忍住心中悸动,慢慢将自己的唇靠近他的。他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喉咙中呓语呢喃。我凑近他,终于听到了那呼唤的实音。

他在唤丝萝,唤皇后的闺名,唤得如此情真意切,即使醉在梦中,也只愿皇后一人入他梦境。

我一下子惊醒,陡然惊觉自己的痴心妄想,他的欢喜与浓情,从来都与我无关。我退出寝殿坐在院中,给他与他的梦留下绝佳的安生之地。

月色皎洁,莹润如钩,我悠悠叹了口气,可心底到底有几分失落。

这份失落持续到皇后归京那日,我假意亲近皇上,惹得她醋意大发。她负气钻入冷宫,皇上半分恼怒也无,反而屁颠颠追上去。二人也不知在冷宫中说了什么话语,再出来时已是一番你侬我侬之相。

既她已功成名就归来,我这个冒牌货自然要功成身退。凤仪殿中,她高居凤座接见于我,“这次你办得很好,本宫已与皇上商议过下一步计划。你父心思已动,与长公主离心是早晚之事,所以你必定还得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但这宫中你是待不下去,否则长公主必然会因你而提防你父。”这本就是计划的第一步,皇后归来醋意大发赶走刚获圣宠的我。

“你且安心在洛府住着,皇上已密信于你父,言大位稳固后自会重新接你入宫。这段时日,他也会时常去私会于你。”

她目光含笑,将皇上与我的私会说得冠冕堂皇。我陡生出几分不甘心来,遂昂首问她:“虽说皇上与臣女私会是为了吊着臣女父亲的胃口,可孤男寡女日久,您怎就能肯定他会对臣女毫无遐思?”

她微微一愣,下一刻,她又噗嗤一笑,笑得眉眼张扬,“他这个人我最了解,既属意与我共度一生,眼中必定不会再容下帮人。而我,亦如是。”

她不曾自称本宫,满面的骄傲与自信一如既往。恰皇上议事归来,自入殿后视线便只粘在她的身上。二人四目相触,便恍若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

我霍地释然,我的这份单相思确实不该自私地打扰到他们。幸亏那晚我及时止步,否则酿成大错,害人又害己。

因为皇上提前密信父亲,是以父亲并不曾亏待于我,更严令府中诸人皆不得怠慢。洛成沁与嫡母虽有不甘,可到底不敢逆了父亲的意思。

日子便在洛成沁偶尔的冷言冷语与皇上不时的私访中向前划过,时光流转,皇上颓废了又振作,长公主与太后嚣张了又沉浮。外事波折,太后薨逝、长公主颓废,一切的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眼看着皇后肚皮再无动静,父亲愈发兴奋,仿佛未来国丈之位唾手可得。

太后逝了,洛成沁的外祖家跟着烟消云散,我终于权柄在手,随意使了个小计便将嫡母送入家庙。我握着她当年灌我娘亲的毒药,一步一步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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