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是不是辞姐姐的大伯‘大娘又开始闹腾了?”君颜至总算追上了君颜西风,一把抓住君颜西风,喘着气道。
“你怎么知道的?”对于君颜至的猜测,君颜西风倒有些惊讶。
君颜至微扬脸,
“真当我是三岁孩童?作为王朝贵女,这点事还能猜不出来?你妹妹我若真没有一点心眼,平常里那些个诗会的,岂不早就被祸害除了丑。”君颜至道着,脸色又变得些花暗淡,“真是辞姐姐受欺负了,要搬到王朝?”
“嗯。”君颜西风沉声,心里为君颜至的另一面感到欣慰,这个自己疼爱的妹妹每日都在成长着。只是,辞儿向来聪明伶俐,却过得如此不舒坦,想着,心里又甚是不快。
“哼!那一家便不是好人。辞姐姐早就该来王朝了。现在来了,以后便好了。”君颜至一面气愤花辞那大伯、大娘的所作所为,一面又为花辞决定前来王朝感到高兴。无论如何,将来都会是愉悦的。
突然,君颜至瞟了眼君颜西风,眸里带着不明的意味。
“辞姐姐来王朝,大哥定也是极为高兴罢?”
“你这是何话,辞儿一家迁至王朝,有何人不是愉悦的。”君颜西风一阵无奈,自己这妹妹又开始讽言疯语了。
“前几日沈家大娘子领着自己的女儿来了府中一趟,那沈家的女儿也是长得娇艳欲滴,我见犹怜。沈家大娘子使了劲说哥哥你如何名声远播,文采卓绝,钻了法子想让母亲叫你来,见上一面。”君颜至将沈家大娘子演绎得栩栩如生。
君颜西风从听起便未松开过紧锁的眉头。
“后来你知道为何你没见着那沈家女儿么?”君颜至故意挑起君颜西风的兴趣,却也真成功地勾起了君颜西风的趣味。
“为何?”君颜西风望着君颜至,一张脸板得严肃,
君颜至扬眉一笑,
“娘说,你每日只顾埋头念书,是个书呆子。”君颜至笑着,“我猜,当时娘肯定是想说,‘我家儿郎已有婚配,乃花家之女花辞也。’”
“啊!疼!”君颜至额头一阵吃疼。
“知道疼便还有得治,每日疯言疯语,再胡说八道,让娘找人把你嘴巴缝起来。辞儿还未至王朝,你便已经毁人清誉,若真到了王朝,你定要收敛你这嘴,免得胡言乱语!”君颜西风向来话少,今日竟如放鞭炮般说了好大串的话,愣是将君颜至说懵了头。
等君颜至回过神来,君颜西风已人在书房内,案桌上摊开着书页,人也坐得端正,目不斜视,只是书中之意,只字未入脑,现在心里全然是君颜至的话,以及花辞浅笑淡然的模样。
不觉间,手已抚上摆放在案桌上的精致瓷瓶,内里装着花辞亲手制的香液,清香自然,怡人心神。如此出色的女子,谁人不想靠近。
君颜西风放下手中的瓷瓶,强行卸下心中的思绪,晚辞如此出色,应配更为出色之人,秋闱将至,自己定不能松懈,尽自己所能,大放异彩。
“主子,沈二公子将药送来了。”古荷捧着木盒立在书房内。
汤离挥手让古荷将木盒放下,小心打开木盒,便见数个药瓶躺在其中,每一种都用纸条写清了名字和用法,对于沈南歌的用心,汤离勾唇一笑,
“他人呢?”汤离问道。
古荷躬身,道,
“沈二公子并未前来,让人送药并带了话。”
“说。”汤离挑眉。
“沈二公子说,为了这药,心血耗尽,要调养生息。”古荷想了想,还是原话复述。
汤离扬唇,添上一抹笑意,房内灿然温暖,指骨分明的手执起紫毫,挥笔而起,落墨为止,
“好生休养,回来再要。”短短八字,汤离便能预料到沈南歌看到纸条时一口老血喷出来之景,想着,心中的郁闷倒也少了几分。
“相爷,该启程了。”傍午已到,房外杨叔按时前来,守在门外。
汤离推门而出,一身便服,墨染的软棉,如妙手的丹青,更让汤离风华仙骨。望着杨叔身后扛着大箱小箱的行礼,不禁蹙了眉。
“杨叔这是把相府装进了箱子里了?”汤离道。
杨叔听着,便开始指着身后的木箱,要一一解说每个箱子的用处,汤离识趣地打断了杨叔的长篇大论,认输般让人将箱子全数抬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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