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个摊算卦混口饭吃而已。正好今天我还没开张,捧个场,我帮你们算一卦,怎样?”
“那个,我们没钱。”
“对,我们真没钱。”
“都是熟人,你们还跟我哭穷。我帮人算卦的老规矩,不准不要钱,算对了,算准了,你们看着意思意思就行。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不信这个的。你一定要算,那我们也不好拦着你。不过,钱肯定是没有的。”
“给不给钱都成,只要你们觉得不欺负我这个老实人就行。”
“算了,我觉得我们还是走吧。这茶太浓,我们喝不惯。”凯恩优雅地将手中的空杯放下。
“嗯。”弗兰克将桌上新添的茶水捏起倒入口中后,放下杯跟着凯恩起身。
“走好不送。说实话,安比歌你们怕是去不成了。”陈闲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捻起面前的茶杯啜了一口。
听到这话,正要迈步的凯恩与弗兰克具都一僵。
“这烈阳当空,不利出行。我们还是再休息休息比较好。凯恩,你觉得呢?”
“嗯,有道理。你看我才出来一会就被晒昏头了。那个,要不我们就算上一卦好了,不是不准不要钱吗?”老脸微微一红,凯恩又坐回到了藤椅上。
“不算了,这卦,不信者不准。没办法卜卦啊。”
“我们信,绝对的。老实人说的话那是一定要信的。”弗兰克急忙接口说道。
“这卦,心不诚不准。”
“诚心,诚心,一定诚心。”
“这卦,福祸自担,不可怪罪他人。”
“自担,自担,我们自担,这是肯定的。”
“这卦,...”
“你看,我们都是认识这么久的老熟人了,这卦,怎么都应该算上一算。”弗兰克连忙打断陈闲话头。
“这卦,可以算。我算,应卦之人却在你们。你们若是不配合,说了谎,把卦象弄错了,弄混了,于我无关。”
“自然,我们必然是配合的,绝不说谎。”
“好吧。”
陈闲应承下来后,将茶桌中间清理了一下,腾出了一片地方,然后再往搽干净的桌面上滴了几滴清水,四散的清水聚合为一。
“你们写个字。”
弗兰克与凯恩对视了一眼,然后凯恩抬手就着桌面的水滴写了一个“人”字。
“你们二人同行,弗兰克你也写上个字吧。”
弗兰克抬头看了陈闲一眼,随即伸手为桌面的“人”添了横竖两笔,将“人”字演变变成了“木”字。
陈闲看了眼桌面的“木”字,随即闭上双眼,盘坐起来,口中默默有词以蚊蝇之声念叨了一番。
“呔!”陈闲念完,双手一合吐气开声。
桌面上的木字应声而聚,再复归于一滴清水。
“你们自何处来?”
听到问题,凯恩怔了怔,然后抬手指了下来处。
“那边。”
“要往何处而去?”
“那边。”凯恩指了指陈闲身后。
“由东往西而去,那边可不是什么净土。值得你们这么大费周章地折腾吗?”
“我俩均生于西方,自然想复归隐于西。路远一点,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
“东西南北中,何在?不在于球,只在于求。求归于心,心之所在,自然就在。心若动,处处都为东。心若静,则人生之西已至,修行而已。”
“那个,听不太懂。”
“还请指点指点。”
“两笔成人,互为倚角,南北为向,或分或离;东西为向,或高或低。成于东,行至极西则无迹,若是择之,当慎之再慎,重之再重。
横竖成十,两笔相架,为枷锁,为纽带。十者,四方皆有,东西南北贯通相连,接于中心,是已其卦象主归心。
二合为一,组之成木。木者,随风落地,生于土中,吸水而长,绿荫于空,固守一方,开枝散叶,人生济济。
天机一道万千变化,可言之处尽于此。本卦为木像,如何选择,在于你们是否一心。”
说完了卦解,陈闲微微摇头,挺腰坐直并将手中空杯放下。
弗兰克连忙上前,伸出大手将刚烧好的沸水抢先接了过来,学着陈闲之前的模样冲泡入茶壶中,然后为空杯续上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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