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战袍,曹昂席地而坐说,“真是没想到,就一偏远县令,居然搜刮了如此多的民脂民膏。当我军打开府邸仓库时,满屋子的金银珠宝,粮食足足有3万石。世风日下,真是可恨。”
“感叹无用,如今天下大乱,诸侯割据,民不聊生。你我身处乱世,又能如何?庆幸,上苍眷恋,有主公这位明珠。”
“是呀,父亲常常告诫,说他最痛恨贪官污吏。”
“对了,子脩大哥,今晚你不能停留此处,你的兵马动向,不能被外人探知到。不瞒你说,我在此有要事,不能被醒目的兵马,暴露行踪。”
“劳烦子脩大哥,立即启程返回圉县。就当今晚的行动,没有发生过。”
“另外,我已修书一封,你一同带回亲自交予主公。”
“还有,我要的那500将士留下。”
“最后,今晚所得金银粮草,全部留给下,我有大用。”
看见杜植严肃的样子,曹昂觉得确有其事,认真听着。
“切记!切记!务必把这封信交由主公。”
曹昂接过信封,按照吩咐留下百人,带着陈武妻儿,悄悄地返回圉县。
子时。
杜植带领余下众人,驻扎于阳乌村南的山谷中。加上杜植典韦陈武,共计503人静悄悄地聚在一起,听着杜植发话。
“学员们,你们好。很高兴再次见到大家,你们是大魏高等学校的第一批毕业学员,曹校长花费巨资培养尔等,为的是什么?开疆扩土建功立业,如今机会来了。”
“下面我宣布《潜伏计划》开始了,按照计划,500人分成10组,分别潜伏进天下各诸侯之中。稍后,各组组长,来我这领取各自的任务。现在,原地待命。”
不一会儿学员们各自回营整顿。
杜植军帐外,10个组长鱼贯而入,敬礼站立,注目聚神。
“长话短说,原战略部署,本应于来年春季实施。然而,我觉得必须提前。各位组长,请看。”
指着桌子上10个锦囊打趣道,“这是10个潜伏目标,我也懒得分配,草率决定,你们抓阄。”
各组抓阄情况如下:
一组组长刘铭,兖州人,21岁,潜伏泰山藏霸。
二组组长黄克武,豫州人,18岁,潜伏南阳袁术暂随杜植。
三组组长李树,兖州人,20岁,潜伏河内张扬。
四组组长白梦宇,青州人,20岁,潜伏徐州陶谦。
五组组长曹飞扬,豫州人,19岁,潜伏冀州袁绍。
六组组长王忠牟,司州人,21岁,潜伏荆州刘表。
七组组长曹淼,豫州人,20岁,潜伏豫州李傕暂随杜植。
八组组长夏侯裂,豫州人,17岁,潜伏幽州公孙瓒。
九组组长司徒毅,扬州人,21岁,潜伏北海孔融。
十组组长何平,幽州人,19岁,潜伏白波军。
杜植三人和剩余百人,暂留阳乌村。其他各组趁夜分散执行潜伏任务。
潜伏任务主要是:一,收集情报,伺机传回;二,一对一跟踪核心人物;三,不可吸纳、不可收服者,伺机刺杀。
最后,杜植嘱托道,“祝你们马到功成。各自领取金银粮草作为启动资金。最后的最后,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散!”
……
翌日辰时三刻,忙活一晚的众人方才起床。
吃完早餐后,在陈武的带领下,众人再次返回县令府。
昨晚上陈武的复仇行动,并没有引起县城平民的注意。眼下兵荒马乱,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扶沟县已经变天了。
今早,带上陈伯一起抵达府邸时。陈伯是欣喜若狂,喜的是陈武手刃仇人,狂的是总算除掉县城的一大祸害,这样一来扶沟县便能好好生存了。
“呜,呜……”喜极而泣的陈伯,拉着陈武,“你能为咱们惩处贪官污吏,你有心了,你父亲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陈伯,您就放心吧。如今,我已经是一员大将,手握兵马,以后乡亲们都能吃饱饭了。对了,刚才将军说有事找您商量。”
二人寻了一遍前厅没见着杜植,唤来手下得知杜植去了牢房。
县府牢房正关押着,县令的一家老小,和一些投降的仆人、县兵,等待着审判。见牢房外走进来一个华服少年,众人跪地求饶。
“大人啊,饶命啊。”
“你们只要能通过审讯,便不用死,记住待会儿单独询问时,若有半分隐瞒或者说谎,立刻斩首喂狗。”
摆手肃静,看着不停磕头的犯人,杜植强调道,“都听明白了吗?”
牢房外五间临时搭建的审讯室,学员们正一一审问。
“姓名”
“陈二狗”
“性别”
“嗯?哦,男”
“是否杀过人?”
“杀过”
“杀的什么人?”
“……邻村一乞丐”
“最近,是否见过一个小女孩,大概10岁左右,单辫子圆脸……大概这么高”
审讯罪状只是其一,重点还是要找到‘那个小女孩’。杜植不相信,她的存在,不会遗留一点蛛丝马迹。
“姓名”
“刘勇”
……
一个时辰之后,53名男女老少逐一审讯,得到的结果是零,没有任何的有效信息。
正苦恼时,陈伯从前厅过来。听见众人的询问,陈伯忽然想到一件事。他说,前几天见过一眼小女孩,当时她穿得破破烂烂,陈伯以为是流浪的孤儿,就没太在意。刚刚听了学员们的询问,才忽然想到,那个小女孩,好像就是跟着杜植一行人,进入到乱葬岗的。
‘怪不得,怪不得一进入乱葬岗,就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原来如此,一切都能理解了。不过为什么陈伯会记住小女孩,不可能啊,上次县府前,我、陈武、典韦,都和小女孩有过一面之缘,为什么事后,陈武典韦不记得了。为什么这次,小女孩跟入乱葬岗,陈伯却记得。’
‘问题越发难以解释了,既然陈伯能回忆起小女孩,那么也就是说,现在大家都能记得了’
杜植沉思了一会,向陈伯鞠了一躬,“陈伯,今日唤您前来确实有事相商,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事希望您帮忙。”
“将军折煞老夫咯,您帮咱们除掉贪官,帮您那是理所应当。”陈伯拄着拐杖回礼。
“陈伯,那您还记得,小女孩后来去哪里了。”
“这个,抱歉将军,后来老夫进屋歇息了,不知道小女孩的去向。不过,或许村里有人见到过。”
“对呀。”杜植拍了下大腿,“陈武,你现在带人去村里,询问一下。另外,问的时候,把粮食分下去。”
又拍了拍陈武的肩膀,“就当你陈武,回报乡里了。”
“老朽/孑省,感谢将军。”
为了不暴露身份,杜植强调出门在外,他的身份就是一名将军。
话不多说,陈武领兵回村。杜植留在府邸,继续分析着询问结果。
午时,忙了一上午的陈武,终于询问到可靠消息。说有一个寡妇,当时在乱葬岗外的水沟旁挖野菜,等陈武祭父离开后,小女孩紧跟着走出,正好被寡妇撞见。寡妇说,小女孩最后朝县城走去。
而后,杜植派学员沿着蛛丝马迹寻找,终于在县城城东一处妓院,发现了小女孩的身影。按照杜植吩咐,学员没有打草惊蛇,他们先行回来禀报情况。
黄昏时分,杜植跟着陈武悄悄地来到妓院附近。见学员们正在盯哨,于是问道。
“有什么异常吗?”
二组组长敬了个现代军礼。
“目标在后院洗衣服,一切正常。”
虽然,众人对杜植执着一个小女孩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但,依然恭敬地执行着任务。
“好,你们一会儿,进去缉拿小女孩,记住了,一定要绑结实了,尤其是嘴巴一定要捂严实。”
“诺!”众人领命冲进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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