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倒是聪明,若是把这份天不怕地不怕的聪明劲儿用到旁人身上就好了。
“切莫委屈了自己。凡有不足之处,尽管使人去王府。”
说完这话之后,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注视着墨水舟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赵芸莜才缓缓站直了身子。
她回身看着这些人,眼见着阮氏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唇畔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
阮氏以为墨水舟走了就一切无事了?
自己就要好生跟她秋后算账!
“父亲,刚才女儿所说的话只不过是为父亲遮掩家丑。”
落落大方地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赵芸莜好整以暇地看着赵父,“这件事如何解决,女儿还没想好。”
赵父看着满院子的聘礼简直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墨王爷出手就是大方。
此时他看赵芸莜的眼神也分外地慈爱,“芸莜,那你想怎么处理?你母亲都已经道歉了。”
“父亲莫不是忘了。”
眼见着赵父望着那堆聘礼眼见钱开的样子,赵芸莜都觉得分外的恶心。
生在这样一个家族里,还真是原身的悲哀。
她的眼神从跪在地上的黄公子、畏手畏脚地站在一旁的几位粗使婆子身上依次划过,最后落到了阮氏的身上。
阮氏被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心里都在发慌。
但是一想到墨王爷已经走了,她又硬气起来。
“大小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要我这个做母亲的给你磕头才算完?”
“夫人莫不是忘了,我的母亲可是元配。你不过是父亲扶正的赵夫人,还不配跟我谈什么母亲不母亲的。”
自己从前果然还是表现的太柔弱了。
所以才会让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
如今有墨水舟为自己撑腰,她可不怕阮氏。
若不是在家中还要寻个倚仗,她现在只怕连渣爹都不会放在眼里。
她接过旁边的茶水,拿着杯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上面的茶叶,“从前我敬重你操持家业辛苦,才勉为其难地叫你一声母亲。”
“如今你想将我卖给旁人、毁了我这一生的幸福,你以为我还会将你视作母亲?”
说着,赵芸莜就抬起眼,眼神如炬地看向了阮氏。
被她这眼神一看,阮氏刚刚才站起来的膝盖又一软。
如果不是搭着旁边老爷的手,只怕她又跪下去了。
见她总算是知道了怕,赵芸莜的眼里划过一抹轻蔑。
若不是有这祖宗家法镇着,阮氏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芸莜,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她到底是我的妻子。”
见赵芸莜将阮氏竟是压得已经抬不起头,赵父还是不想见到家中出现这样的局面。
他看向赵芸莜的眼神中也多了一抹严厉。
“父亲,父亲难道忘了方才王爷是何等生气?”
赵芸莜见渣爹情不自禁地又偏向了阮氏,道也不生气。
自己这个渣爹眼中除了利益之外,便是对这个阮氏的“情深”了。
“若是不让夫人吃点教训,只怕下次有人拿着丰厚的银票求到她面前,她指不定又要卖哪个女儿了。”
她脸上一副颇为忧心的样子,似是真真地在为这个家着想。
“我和王爷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可是薇莜妹妹还没有说亲事,如果薇莜妹妹的婚事被夫人随随便便卖了,可如何是好?”
说到这儿,她又摇摇头,“到时候父亲还不得沦为全上京的笑柄?”
这话倒是打动了赵父。
他浑然忘了方才自己见到那打厚厚的银票时是如何心动的了。
“你说得倒也有道理。可是夫人毕竟是夫人。她是你的长辈,你总不能对她用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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