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肯来,赵芸莜索性当着众人的面让妇人将孩子的嘴捏着张开。
让周围围观的老百姓看了一圈。
“果然是黄色的!”
“这姑娘是什么人?我瞧着她给孩子把脉捏的是小指,据说孩子脉搏不好探,都是摸的小指!”
“看来这杏林堂今日终于遇到一个能治治他们的了!”
……
就在一片议论声中,那名大夫的脸色十分难看。
但是却依旧狡辩:“我每日不知道要看多少病患,这孩子许是我一时间看岔了。”
“我怎么觉得不是大夫你看岔了,是心歪了,也是医术不精。”
不由得冷笑几声,赵芸莜也是一时义愤出手,但是眼见着周围的不少百姓对杏林堂似乎是不睦已久,有意挫一挫杏林堂的锐气。
“若是你不服,不如现在重新看看接下来的三位病患。也看看你我谁说得对。”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赵家的药材铺子是因为杏林堂而败落的。
但是在杏林堂开业的时候便传出赵家的药材铺子风水不好的消息,必然也跟他们杏林堂脱不了关系。
赵芸莜神情淡定地站在原处,一双眼睛淡定地看着那大夫。
那伙计眼见着好好的生意都要被赵芸莜搅黄了,心下着急,手上也使了蛮劲,将小米推到了一边。
就在他要对赵芸莜动手的时候,一枚小石子精准无误地打在了他高高扬起的手上。
痛得他立马弯下腰来抱着手不断地哀嚎。
众人皆是一惊,往那投来石子的方向看去。
赵芸莜也好奇地看去。
穿着一身墨色云锦蟒袍、骑着枣红高头大马的墨水舟正夹着马肚子缓缓地朝着这边走来。
他看向那伙计的目光满是寒霜。
蟒袍。
这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不少老百姓都开始嘀咕开了,赵芸莜赶在墨水舟开口之前道:“既然今日镇南侯来了,不如还请镇南侯做个见证,也免得说我是在信口胡诌。”
她可不想让墨水舟在众人面前将自己的身份道出。
说着,她就目光恳切地看向了他。
墨水舟刚想说她为何管起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转而就迎上了她带着恳切的目光。
他面色不悦地应了下来。
旁边的老百姓正要跪下行礼,却被他淡声制止了。
有了墨水舟的介入,方才还趾高气扬的杏林堂的伙计个个都跟蔫了一样。
而那位先前还振振有词的大夫,如今也跟霜打了的菜一样。
墨水舟看着这间药材铺子上挂着的“杏林堂”这三个字,只觉得莫名讽刺。
刚才他在旁边目睹了赵芸莜出手的全过程。
若非是那伙计不自量力、居然敢动他的人,他也不会贸然出手。
“这‘杏林堂’三个字,真真是讽刺得紧。”
做的像是阎王索命的差事,偏偏还要披上一个医者的皮囊。
冷笑了一声,他随身的长随和很快就从旁边的酒楼里搬来了桌椅、供墨水舟和赵芸莜坐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赵芸莜还是不敢坦然亮出自己的身份。
现在还不到时候。
很快便依着赵芸莜所说,方才由杏林堂的大夫开过方子的三个病患便拿着自己的方子过来了。
赵芸莜看了一眼脸色苍白、不住地擦着冷汗的大夫,微微一笑:“为防止你看的病人太多、再出现差错,还是请你再看看。”
这话正合了那大夫的意思。
他忙不迭地重新给第一个患者把脉,他的手才刚刚一搭上去,眉头就松开了。
胸有成竹地道:“这位病者是因为多年风寒入体,才导致的老寒腿,老寒腿不难治,按照我开的方子吃几副药,再多加小心便是了。”
说完,他便洋洋得意地看向了赵芸莜,想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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