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否认着,赵薇莜见到赵芸莜如此神情,知道她必然是知道了什么。
可是只要她不松口,就没有人能将这些赖在她的头上。
即便天塌了,头上还有母亲顶着呢!
她腿脚哆哆嗦嗦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等心虚的模样,墨水舟一眼便知道她与此事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他轻轻冷哼一声,然后看向了赵芸莜,“这件事如何处置,你可想好了?”
“还能如何?”
淡淡一笑,赵芸莜的眼神有些冷,“到底是家中丑事,还是要劳烦王爷将那犯事之人拿水浇清醒了提过来,先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底,我也还不知道这人为何会出现在我休息的房中,若是我没有出去散步,只怕这会儿我的名节就全然毁了。”
“到时候别说是嫁给王爷,就算是嫁到了阮家也只能为人欺凌。一生都要就此断送。”
这话一句一句地敲打在墨水舟的心中。
她不说,他竟不知道她是何等的凶险。
婚前失贞的女子即便是嫁给了男子,也会被夫家那边的亲戚磋磨和看不起。
而阮梦槐被抓出来的时候明显神志不清,像是中了什么催情药物一般。
这背后设计之人真实好生歹毒的心思!
他眼神一沉,立马让阿浩去办了。
房中再次陷入了一片静默,一旁的赵薇莜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怯怯地看向了墨水舟和赵芸莜。
“王爷,姐姐,这件事你们想如何处理?那阮公子到底还是我母亲的远方侄儿,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母亲也不好向姨母他们交代。”
她是想借此探知赵芸莜的态度。
“他公然与女子苟合,而且被他拉进去的还是良家女子,到底是犯了事。”
墨水舟没有搭理她,还是赵芸莜开的口。
她朝着赵薇莜微微一笑,“母亲那边自有我来说,我若是说不通还有父亲去说,父亲要是再说不通,还有官府的老爷呢。你不必操心这些。”
听到赵芸莜的话,赵薇莜的心彻底凉了。
看样子这是要秉公查办。
也不知道阮梦槐会不会供出自己和母亲。
思及此,赵薇莜置于膝头上的手不由得握紧了。
不多时阿浩便带着已经被泼了好几桶冰水、清醒过来的阮梦槐到了这里。
阮梦槐这一路上想着自己前后的不对劲,如何能不知道是自己中了阮氏母女的算计?
在一开始的时候,阮氏可没有告诉他房间会有催情之物!
自己如今被人拿了个现行、又不是跟赵芸莜滚作一团,只怕下半辈子都要毁了!
被押送到明堂里的时候,他被人死死地按着头。
直到面前出现了一双黑色镶着金边的皂靴,男子冷漠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就是阮梦槐?”
“……正是。”
他带着些许希冀地微微抬了抬头,只是才刚刚抬起,就被身后的府兵又强硬地按了下去。
这便是权力。
他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权力的作用。
他低着头,又听到上首的男人问:“前后始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细细说来,也许还有脱罪的可能。”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说?
想到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阮梦槐心一横牙一咬,决定往下说:“我与赵家大小姐两情相悦,定在云天府上相见,只是不知为何,赴约之人变成了这个小丫鬟。”
“扑哧——”
女子的轻笑声在他身侧不远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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