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倾平日风风火火惯了,对上白彻这种半天不吱一声的闷葫芦性格,搁平时她软磨硬泡,有的是办法招架。
可这刻,她直接上前一拳就抡向白彻的肚子,先打了再说。
她将自己的桃花眸瞪得溜圆,扬起拳头时还不忘咬牙作笑,“我可不喜欢后悔自己做下的决定。”
白彻按着被揍的肚子,抬头,“那可如何是好,我会让殿下后悔没有早信我。”
越子倾扑哧一笑,点着头,扬着语调道,“那我拭目以待。”
白彻颔首已受,“殿下如此确信此计可行,可是有什么缘故。”
世人皆不知,五年前直指夏国挑战越国皇权的绑架事件,其实并非夏国暗探而为,而是越子倾在封止的帮助下,设的局。
越子倾垂眸浅笑,赞叹道,“襄武王在北境能接掌西北兵权,果然名不虚传。
我确是在走伐夏的老路。”
“陛下的意思?”白彻听着自己的声音不稳,深吸了一口气。
越子倾摇了摇头,“那时,除了北境偶有外族侵扰,华夏诸国已很少起战事了。
是以朝中对夏国仗武力肆意掠夺东南边境百姓,主战、主和者久久争执不下。
我看的出,父皇不开心,他是想攻打夏国的。
奈何那时北阳王府势大,所以我只能偷偷找人绑架自己,假装是夏人做的。”
白彻并非不想及时回应,他只是觉得胸闷气短,抓心挠肝的难受。
眼前这人真的才年过十五吗?
五年前,她才十岁啊!
白彻双目紧闭,压下了自己滔天的怒意,“殿下忽略了一件事。”
抬眼迎上越子倾疑惑的目光,白彻继续道,“那时北边有外族犯境,北阳王府难以腾出手来。
如今,怕是不会将这唾手可得的军功,
拱手让人。”
越子倾半举着左手思考起白彻的话,拇指开始来回在中指指节处摩擦,“西,西北,北,北阳王府要用你的西北军。”
见白彻摇头否定,越子倾灵光乍现,转而点着食指就跳了起来,“我知道了,点将。”
现如今西部的主将朱通,原是老南阳王的旧属,为人龟缩、胆小怕事。
当年南阳王府没落,第一个划清界线的就是他,让他这些年,得以在北阳王府与南宁侯府之间,幸存了下来。
北阳王府若直接点将过去压他一头,想必他也不敢有微词。
白彻点头。
越子倾想了想,哼声抬起了下巴,“大不了到时候比脸皮厚,我还怕他不成。”
比脸皮厚…撒泼耍赖,可能是你比较擅长。
越子倾不服输的调皮劲儿,似股暖风,吹化了白彻适才沉重如冰的心。
他垂在腿侧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压住了想摸她头的冲动。
越子倾则已然笑着去欣赏远山的枫林,似一切烦忧困扰都从未存在过般。
听到后面有动静传来的白彻则回过了头,看到来人是派去行宫地牢轮流监视陈国使团的刘青。
白彻转身对他做个个停下的手势,自己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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