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留声,人过却无痕,二人很快又来到了先到过的一个院子。
看着眼前熟悉的院落,卞容仇愣住,这不是先那那…她来这里做什么?
这会不等他问,越子倾自己先停下回转身来,“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要本姑奶奶先进去?”
知道要避讳,她这是知道啊!
卞容仇行走江湖,虽有不少女子垂涎他的美色,嚷着要以身相许,可他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并没自己嘴里的那么放浪形骸,四处留情。
难怪她先那么听话…他暗示有这么明显吗?
卞容仇自省着自己先前的一言一行,脸红到了脖子根,然后很是不争气的问了一句,“你知道里面怎么回事?”
越子倾撇嘴耸了下肩,坦荡得很,“巫云楚雨,人之常性,要不要改天姑奶奶请你去秦楼楚馆喝茶。”
话虽如此,越子倾却也乔装去秦楼楚馆喝过茶,听过曲,可她行事再无状,也毕竟是玉叶金柯待字闺中的龙女,哪能真去听别人颠鸾倒凤的动静。
不过是嘴上厉害,其实心里也同卞容仇一般,怯得很,不过是伪装的更好罢了。
卞容仇抱拳表示甘拜下风,往前走了两步又顿住了,“那要是女子衣裳……”
话到一半,卞容仇觉得自己不能怂,更不能让越子倾先进去,只得迎着头皮往里走。
卞容仇进去后,越子倾就轻拍安抚着自己扑通扑通狂跳的小心脏。
初时,她脑子一片空白,压根听不清里面动静,稍缓过来就只听到约莫几声轻响,后面就没声了。
直到那熟悉的声音不大不小朝外喊了一声“进来吧”,她才做了个深呼吸,举止如常的推门进了屋。
卞容仇就站在门边,听到动静才想起回身帮忙关了门。
他着实是被适才四仰八翻躺在被外的男性**,辣到了眼睛,给吓得不清。
现在心里他还不住庆幸,庆幸进来的是自己,不然那不堪入目的场景就落在他娘子眼里了。
不对,是友人…也不对,是暂时的同盟。
越子倾一进来看到卞容仇那惊魂未定的目光,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了。
辛亏有黑巾遮面,她又没漏声,不然朗月清风的卞容仇怕是也忍不住给她一记爆栗。
也不看看他经历这一些,是为了谁…
虽然面上越子倾只抬手甚是同情的拍了拍卞容仇的肩膀,可对卞容仇的打击也不容小觑。
他想他在越子倾面前,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越子倾也顾不上照顾他的小情绪,先打量了眼正对他们跪着的男子,长得本就脑满肠肥,这会鼻青脸肿就更难看了。
他还一手拖着胳膊,额上都是血,想来拼命求饶还是没逃过被狠揍卸手的命运。
下手真狠…
往屏风后床榻绕去的越子倾忍不住想,不过当她看到瑟缩在榻上,紧抱着被子的女子嘴角噙着血迹,目光可及的肌肤皆有瘀痕后,就不如此想了。
尤其再想到越子铎也曾凌虐女子致死,她却无能为力时,越子倾只恨不能抽出袖袋里的匕首,直接出来了结那披着人皮的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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