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容仇无所谓狮头狮尾,不过就是逮住无人在越子倾身边的间隙,忍不住要挑逗她一番。
所幸越子倾脸皮厚,在争执陷入胶着时,她适时转变了态度,拉住卞容仇的衣袖晃头摇肩撒起娇来。
“卞大哥,就让我做一次狮头嘛!”
声音酥麻,卞容仇觉得都要把他叫化了,正预备如法炮制回敬给越子倾,越子倾化得那眯眯眼突然瞪老大,一清一浊,别说还挺唬人的。
卞容仇见她急了,又赚了声“卞大哥”自然见好就收。
各自满意,越子倾也觉得不亏,等她换上红舞狮服,刚出房口就撞到了独自来换舞狮服的萧谦。
擦身而过时,萧谦微微挑起嘴角,“都说祸害遗千年,有的狐媚子怕是命不久矣。”
祸害?狐媚子?
这是看到她对卞容仇撒娇了…越子倾一脸莫名其妙,等反应过来,萧谦已经推门进了前面的房间。
可怜忧虑重重的卢彦,倒霉的在这时撞上了越子倾。
卢彦劝阻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越子倾一通疾言厉色“不要给惠王府丢脸”的说教,给逼了回去。
“你在这啊!走,我们去定定战术。”
院子里,卢彦抬头看到从一间房里走出来的卞容仇,仿佛看到他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是救他于苦难的在世观音。
彼时另一边,葛泰的怒火亦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以往他自己不被越子倾放在眼里,有萧谦在中间周旋,他都忍了。
可今日越子倾竟当众拂了萧谦的面子,这可是他爱妻的弟弟,岳丈的爱子,他们北境奉若神明的北阳王最疼爱的孙子。
那“巴掌”虽没抽在葛泰脸上,却比抽在他自己脸上来得更疼,故而他打定主意,要借这次舞狮夺彩给越子倾一点颜色瞧瞧。
也好让她知道,越国之主姓越,北境之王却姓萧,是先有他们北阳军的浴血奋战,才有国强民安。
葛泰换好舞狮服便跑到侍卫们换舞狮服的屋里,嘱咐他们“好生关照”越子倾,谁知一开门,就看到身着舞狮服的萧谦静静站在门口。
毫无准备的葛泰吓得向后一弹,说话舌头都捋不直了,“小…小公子。”
葛泰倒不是怕,而是这一路,就算他一大老爷们心思并不细腻,多少也感觉出萧谦对越子倾并非只有面上的冷硬,私下其实颇为照顾。
是以,葛泰担心萧谦若听到了他对付越子倾的计划,会阻止。
“葛镖头这是怎么了?”
萧谦先是对葛泰关切了一番,才对房里已换好舞狮服愣住的侍卫们道,“换好了,便过去准备。”
四人躬身点头,鱼贯而出。
观萧谦表情如常像是没有听到的样子,葛泰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迈腿出门,萧谦却先一步跨过门槛进了屋子。
“葛镖头若不急,可否跟我聊聊?”
葛泰维持着面上的镇定,笑道,“不忙,小公子请。”
葛泰顺手关了门,等他转过身来,面前的萧谦已经板起了脸。
青年初长成,尚有少年的稚嫩,却也不缺威严沉稳,葛泰心虚见无旁人又在房里,难得不端着呵呵笑了两声。
“谦弟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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