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
“运气。”
对无为道长的问题，卞容仇与白弩各执一词。
双方听闻对方所言，皆紧咬牙关，瞪大双目，昂首挺胸上前对向彼此，试图在气势上说服对方。
越子倾未理会二人，听到后依旧把玩着匕首，兀自笑了，这个问题，她倒还真没有想过。
“臭道士，你好奇的点还挺有意思。”
如果越子倾也留意下萧谦，就会发现他的目光，不时扫向她手中的匕首，对旁边的掌控并没一开始那么无懈可击。
无为道长颔首笑笑，“那女施主可愿想想？”
或许是觉得这问题新奇，越子倾还真托腮作思考状，颇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自越子倾有记忆始，除了武功，她学什么似乎都极快，且能有所成。
就比如让白弩怀疑人生的射箭，因想在昌凌帝面前表现，一开始她还真是牟足了劲儿，勤学苦练。
可在练习的过程中，有时候她明明觉得自己射出的箭偏了，那箭却像是能听到她恳切的呼唤般，偶尔还真能中。
后来慢慢的，仿佛只要她想，她便可以百发百中。
过于相信结果的她，只觉得是自己一开始以为的失误是错觉，能百发百中，全在她付出的努力。
可经无为道长这一点，越子倾开始认真思考，她能中，是磨练出的实力，还是心之所向，便可成真。
思来想去，越子倾的思绪就开始越飘越远，久到不属于她记事的年纪，似乎是她第一次投壶。
只是刚开始触及到这段记忆，越子倾的头就隐隐间有点痛。
忍耐，不能让人发现她的异样。
越子倾咬牙蹙眉，想不着痕迹的遮掩过去。
可那痛感并非一阵而过，反而越发强烈。
“啊！”
直到越子倾抱头痛喊，周遭众人都觉得很突然，不知越子倾的痛苦由何而来，为何这般撕心裂肺。
而在越子倾感到头疼时，卞容仇同样感受到了心悸，他捂胸朝东看去，心绞痛的亦越发厉害。
几乎是与越子倾痛喊的同一时刻，他痛倒在了地上。
自始保持警惕，认真在旁守着的卢彦去扶越子倾时，不忘朝白弩喊道，“快，拿下那道士。”
越子倾与卞容仇同发异样，虽然一人是头疼，一人是胸口疼，可卢彦还是认为，无为道长的嫌疑最大。
吴子慕稍早则听到潜伏于暗影的影在她耳边极轻的道了一句，“是血凤凰，在，在东边。”
那声音颤抖的都变了调，看到卞容仇捂胸痛苦的表情，吴子慕便能想到，在无人可见的暗影里，影有多痛苦。
只不过带着人皮面具的吴子慕，除却眼神透着不可置信与焦急，脸上却毫无破绽。
只是这刹那的犹疑，让她扶越子倾的手慢了一步，落在了跑上前的萧谦眼里。
因卢彦的判断，除了应声扑向无为道长，擒住他的白弩，旁边其他本训练有素的侍卫，全都以为是道士使了邪术，惊恐的左顾右盼。
于此同时，一直在这个摊位前来回走动的数人，见机纷纷急速朝越子倾他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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