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真是少数人中会过敏那个,等你皮肤中的药液都进入了你体内,很快你就会呼吸不畅,全身瘙痒,心脏麻痹,最后窒息身亡。”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说一个小猫小狗死的何等容易一样是,一点都没有将她的性命看在眼里。
白芷心跳的厉害,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浑身痒的难受,比她平日里被人严刑拷打时,来的还要更加让她害怕。
她咬紧嘴唇,还想当一个烈女,誓死不说。
“你少在这里威胁老娘,我是不会说的!”
“你不说就不说,反正等下你死了,给你扔进河里喂鱼。你长得本就不好看,扔进河里泡久了一定会泡的发胀,浑身恶臭,身上的肉也一点点被鱼给吃了。
你说要是这个时候,你的家人看到了你,一定会认不出来吧?说不定还会恶心的呕吐起来,恨不得让你早点被河里的东西吃掉。”
程玉姚边风轻云淡的说着,边看到白芷浑身红肿发痒,呼吸急促,快要濒临死亡,受尽折磨。
白芷真的熬不住了,她现在连喊叫都困难了,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
“救我,我什么都说……”
程玉姚听了这话,就像是听到玩笑话一样,扭头对身边的曹添峰调侃一句。
“看吧,她说什么都肯说了,你还说拿她没办法,我看……就是你怜香惜玉了。”
“谁怜香惜玉了?”
曹添峰不满的反驳一句,但看到白芷没有被打,没伤,就已经妥协了,愿意什么都说出来。
他不得不佩服程玉姚的手段,还真是一个聪颖能干的女子。
“你看,她这不是什么都要说了吗?那你说吧,谁是背后的主谋?”
“齐王殿下……曹枯矾!”
听到曹枯矾三个字,程玉姚唇角的笑容,一点点暗淡下来。
“曹枯矾?王爷……”程玉姚转头看向曹添峰,见曹添峰听了这话的时候,明显面色沉冷下来。
“若真的是齐王,我杀了他,你会不会恨我?嗯?”
男人没有说话,棱角分明英俊的脸上,阴雨沉沉,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沉冷感。
程玉姚再去齐王府的时候,曾经在花厅中,看到了一副字画,上面有恭亲王亲自提笔和印章。
其实那个时候,她就猜测到了。
齐王和恭亲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并不简单。
但现在,齐王已经威胁到了她外祖父,甚至外祖父的家人,这也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底线,她不能容忍和放过他。
“你不能杀他!”
这五个字,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让程玉姚即便之前猜到了,还是难以接受。
“为何?”她还是心有不甘,甚至在横梁一件事,那就是她和齐王之间,他会如何选择。
曹添峰抬眸,看她的眼神冰寒彻骨,“谁都可以,而他不行。”
“就因为你们兄弟情深?你以为这些兄弟情深是表面上看到的一样吗?王爷,即便你现在说不行,我还是会去做的。”
“本王不信,你能做到。”
这句不信,也许有他去袒护齐王,也有可能她不是齐王的对手。
但她并不想,就此算了,她也会为了保护外祖父,不惜和他关系决裂。
“好疼……救我……救……我。”
白芷挣扎的痛喊声,将程玉姚的思绪拉回,她看到白芷过敏现象严重,若是在不及时医救,就会性命不保。
她先从急救箱找到了脱敏针,给白芷注射了一针。
然后又将白芷皮肤上的多个皮肤包,用刀子割破,将里面的药液放出来。
最后,程玉姚给昏迷的白芷输液,保她一命。
等她忙完了这一切时,曹添峰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不知道,他是何时走的。
但她今天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她在他的心中,不及齐王,也可能还不如施萍儿,不过是有名无实的恭亲王妃身份而已。
深吸一口气,程玉姚调整下情绪,不想因为他的事,阻止了去救她外祖父。
她望着躺在床上,渐渐好转的白芷,双眸微微眯起。
“我救你不死,可不是心慈手软放过你。既然你的能耐不小,我就让你助我一臂之力好了。”
曹添峰再来齐王府的时候,已经入了夜。
齐王曹枯矾见他来了,脸上噙着笑容,让齐王府的人准备晚膳,他好和曹添峰好好喝上几杯。
“九哥,你为何看起来愁眉不展的?莫不是还在因为白天的事,跟我生气?
我已经答应你了,不会在伤害王妃,就绝不会食言。”
曹添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盯着齐王的脸好了好一会儿,见他还是很小时候一样,一脸诚挚的表情。
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他道:“杨老将军的事,你还是算了吧!”
齐王曹枯矾听到这话的时候,一脸迷惑的问,“杨老将军?哪个杨老将军?九哥,你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真的有些不明白。”
曹添峰没打算拐弯抹角,也直言不讳告诉他,“杨天冬!你的人是白芷吧?三年前,将三国搅得天翻地覆的人,你竟然都能将为己用,看来你的本事也不小。”
曹枯矾仍是一脸不解,“九哥,什么杨天冬?白芷,这些人与我何干?你今天突然登门造访,跟我说这些,我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了。”
曹添峰猛地起身,抓住他的衣领,“你在跟我装糊涂?”
房梁上,一个黑衣人坐在上面,晃动着双腿,眼眸忽然眯起,从房梁上轻盈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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