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那个宫女的模样和秋菊还真是相似。
“王妃,您真的就在阁中等着他们来吗?”
“当然不是,我们要去趟春暖院!”
程玉姚可不是以前了,很多时候,她更喜欢先主动出击,而不是坐以待毙。
她能想象到,程元君得知是她打了她表妹秋菊,一定会第一个去找大夫人,也是她的娘亲李氏。
所以她要赶在程元君去找她娘亲之前,先去找她娘亲李氏。
程玉姚住的秋水阁,离春暖院还是很近的,所以在程元君带着哭哭啼啼的秋菊前来告状前,程玉姚已经将大概的经过,跟李氏说完了。
程元君看到程玉姚也在春暖院,到也没立刻翻脸,还尊敬的唤了她一声二姐,之后才跟大夫人李氏告状起来。
“母亲,君儿的表妹秋菊是个老实人,来府上没多久,就被府上的人给欺负了。
您看看,她的脸被打的都成这样了,明日她还要陪着君儿上花轿,这要是被庆王看到了,岂不是要笑话我们相府,怎么苛待了君儿的娘家人?”
大夫人李氏看了眼程玉姚,将秋菊唤过去,然后仔细看了看她脸上的伤势,心疼道。
“没想到她上的这样重,君儿,等下我就去让林嬷嬷去找大夫过来,给她开上好的药,让她早点好起来!”
“母亲,您这样说,莫不是知道是谁伤了君儿的表妹秋菊?
还是说,您想包庇这个人?让相府里的人都看君儿和娘家人的笑话?
只是君儿有句话必须当讲,君儿明日要嫁给庆王,将会是正妃。正妃的娘家人被欺负了,相府不给个说法,只怕丢了王府的脸,相府也不好过吧?”
“君儿,你看这件事……”
“程元君,你是不是有点忘本,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了?嗯?”
不等大夫人解释,一道声音冰冷的打断……
“二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妹妹?妹妹又哪里得罪了你?”
看到程元君哭眼抹泪装柔弱,她只觉得无比滑稽可笑,像是在看一个小丑在表演。
“三妹妹,你现在还没有嫁人,就用王妃的身份来端架子,欺负相府的人。”
“这要是嫁给了王府,岂不是你要站在相府的人脑袋顶上,发号施令,给你们王府的人做牛做马了?”
程玉姚不说还好,一说就连大夫人李氏都觉得,刚才程元君那么说,就是想用庆王妃的身份,来对相府示威。
程元君拉着秋菊到身边,“你们也知道,秋菊是我娘亲的亲侄女,也是我的至亲,可她来相府做客,被打成这般模样,这以后让我娘亲那边的迟家人怎么看呢?”
大夫人李氏一听,要是真的不给程元君一个说法,这以后来相府做客的人,到时候可都要心里没底,觉得相府偏袒府上的人,这名誉一定会受损的。
“玉儿,这件事怎么说都是你打了人的,要不你就给……”
不用程玉姚说话,石竹和石燕都站了出来。
程玉姚见大夫人李氏为难,见石竹和石燕站出来,都想为她打了人道歉。
她扯动唇角,冷淡一笑,“要不要我给你表妹秋菊道歉?像你说的那样,也用恭亲王妃的身份道歉?”
程元君赶紧摆手,“二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妹妹就是觉得我表妹委屈……”
“委屈?她最先撞了人,骂我眼瞎不说,还威胁我,说知道她表姐是谁吗?还敢这样撞她?还扬言要教训我?”
程元君听闻这话,顿时心里有点没了底气,毕竟这话也像是她表妹秋菊所说。
要真是这样,程玉姚就算是出手教训了她,也算是情有可原?
“秋菊,你真的这样说过吗?”
秋菊这个时候可不傻,怎么会承认呢?
她赶紧哭着辩解道:“没有,表姐,秋菊没有这样做,都是他们先听错了,然后出手打了我啊!”
程元君也硬着头皮,对大夫人李氏道:“母亲,我表妹老实得很,绝对不会说出这些话来!还请母亲明察!”
“这件事啊,要说大家都是有错,各让一步,算了!”
大夫人李氏是个明白人,那秋菊是什么人,在相府这几天,她没少听相府的仆人告状给她。
要不是看在秋菊是程元君的表妹,她早就将秋菊赶出相府。
李氏的话,让程元君心里瞬间也舒坦了不少。
至少不会将这几天秋菊在府上闯祸的事明面上捉出来,又让程玉姚揪住了不放,这麻烦可就不小了。
“既然是母亲的意思,君儿谨听教诲。”
“谨听教诲?那之前三妹妹为何一直揪住秋菊被打的事不放?难道你不应该问清楚原因?
还是你觉得,你成了庆王妃,就连你的亲戚都可以摇摇尾巴,作威作福,兴风作浪?”
程元君毕竟觉得理亏,秋菊表妹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她现在也只好硬着头皮,低眉顺眼的说着软话。
“都是妹妹的不是,姐姐息怒就好,你是恭亲王妃,又是府上的嫡女二小姐,别说打了秋菊,就算是妹妹我,也心甘情愿。”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震的整个屋中都有回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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