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见识了。
着实长见识了!
范旭想过许多李苟可能会用的审案手段,却不想,竟如此的简单直接。
管他宁的黑与白,说什么便是什么!
“回……回……回大人!”
那张老汉下沉的嘴角流着哈喇子:“张刘氏,爱慕小人已久,不不不……不仅仅是她公婆,她夫君之死,也与她有莫大关系,实在是因为小人太过英俊……风流倜……倜傥……”
范旭:“……”
这这这……这也可以?
啊?
啊?
太他宁的不要脸了吧?
肆无忌惮啊!
你丫这样,你也好意思自称英俊潇洒?
脸呢?
当然,不出意外的话,这番台词,定是李苟提前写好,叫这张老汉背下来的。
杀人还不够,还要诛心?
教那张刘氏背上不孝、不贞,乃至于荡-妇的罪名?
太狠!
“嗯……”
李苟沉吟一般:“你这般说,未免信口雌黄,具体如何,本官还要具体调查,好了,你且先回去吧,不得离开文安县,随时听审!”
闻言,那张老汉才笨笨磕磕的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跟着,李苟又审问了两个有嫌疑之人,言辞大抵相当,接提及张刘氏与张老汉的关系不正常。
足足审问了一个时辰,李苟似是有些口干舌燥,最终宣布退堂。
转身来到过堂,也就是县衙所谓的二堂,仅在大堂的后面,李苟猛的灌了一口酒,终于松了口气似的。
“范兄,你来说说,咱这案子,审的如何啊?”李苟道。
“这……不错,还不错!”范旭暗自无语。
“呵……”
李苟哼笑一声:“这便是知县的职权,说风便是风,说雨便是雨,黑白之间,任你评判!”
范旭当然明白这话有暗示的意味。
在这文安县,谁的职权最大呢?
表面上是他知县范九阳,实际则是县丞李苟。
言外之意是他若想在这里混下去,最好不要与他李苟作对。
“大局已定!”
李苟沉声道:“今日晚上,将会有一出好戏,如若范兄你想看的话,咱们一起去牢狱看看,他奶奶的,不得不承认,那小娘子,真漂亮!可惜今晚要动刑了!”
范旭侧目:“私自动刑,这不好吧?不若明日堂审再动刑?”
李苟定了那么一下,微微皱眉:“怎地,范兄,怜香惜玉了?”
范旭忙是摇头:“区区一个妇人罢了,李兄莫乱说。”
李苟顿时哈哈大笑:“成,那就依范兄所言。”
天色渐黑。
李苟换了一身便服,朝着县衙里的牢狱走去。
范旭也换了常服,跟在后面。
二人来到牢狱门口,早有一人等待,正是那赵员外。
“呀,范大人好!”
赵员外笑呵呵:“范大人忠君为民,值得钦佩,此案过后,咱的那点钱就不要了,权当赠送给咱县衙!”
范旭没有作声,跟在二人身后进入牢狱。
此一刻,张刘氏已被吊了起来,浑身上下带着点点血迹,显然是已经过了一番“拷问”。
范旭暗暗皱眉,仍旧没有作声。
跟着,李苟与赵员外毫无忌惮的走了进去。
李苟一脸戏谑:“怎样,张刘氏,你,服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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