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摇曳,烟花间包房里,应喜和朱卧龙还在兴致勃勃地推杯换盏,一旁的陆何欢无聊地自斟自饮。
突然,老鸨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朱卧龙狠狠瞪了一眼老鸨,“什么不好了?”
“就是,大呼小叫,影响老子喝酒的心情!”应喜大为光火地责骂老鸨。
“是不是发生什么案子了?”陆何欢插嘴问道。
老鸨摇摇头,看向应喜,“应探长,那位柳小姐气势汹汹地来了,说是要捉奸,已经往这来了。”
“这个柳如霜真麻烦,简直阴魂不散。”应喜一脸不耐烦。
“看来是应探长惹下的风流债喽?”朱卧龙趁机幸灾乐祸。
“唉,一言难尽,朱老板,一定要保密。”
“理解,你也是。”朱卧龙的意思自然是让应喜不要告诉包瑢自己喝花酒的事。
应喜点点头,“我先告辞了。”
老鸨见状,慌忙地迎上去,“应探长,快点跟我从后门走吧。”
“快走。”应喜拉着陆何欢刚跟着老鸨走出门,就听见柳如霜气愤地大呼小叫,“你们这哪个贱女人敢陪喜哥喝酒,我就缝上她的嘴!”
应喜一惊,低声催促老鸨,“快点,快点……”
应喜和陆何欢跟着老鸨赶紧从另一边下楼离开。
夜色渐浓,知音楼后巷一片寂静。应喜拉着陆何欢跑出一段路,回头见柳如霜没有跟来,二人这才停下来。
“总算躲过一劫。”应喜长长松了一口气。
“劫?”陆何欢疑惑不解,“应探长怕什么,柳小姐又不是母老虎。”
“你是不知道柳如霜的厉害,想当初我去百乐门被她抓个正着,她在百乐门大闹一通不说,还在我宿舍门口整整哭了三天三夜,那哭声比狼嚎还难听,我实在是怕了。这次被她抓到,准又没完没了。”应喜说罢庆幸地搓搓胡子。
陆何欢笑笑,“那是因为她爱你,才会做过激的行为。”
“算了吧。”应喜摆摆手,坏笑着看向陆何欢,“有你在,不缺她这份儿爱。”
陆何欢面露尴尬,转身就走,“胡说八道什么,不早了,赶紧回宿舍。”
应喜坏笑着跟了上去。
知音楼里,柳如霜带着白玉楼怒气冲冲地闯进朱卧龙的包间,朱卧龙正被一群妖艳的女子围着喝酒。柳如霜四下看看,又看了看桌子下面,没发现应喜,不禁有些疑惑。
“喜哥呢?”柳如霜以问询的目光望着朱卧龙。
“他没来过。”朱卧龙故作镇定地答道。
“没来过?”柳如霜不信,死死地盯着朱卧龙。
朱卧龙眼神闪躲,点点头。
柳如霜怀疑地盯着朱卧龙看了许久,朱卧龙有些心虚。
忽然,柳如霜想起什么,“朱老板,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喜欢包瑢吗?”
朱卧龙愣了一下,讪笑着看向柳如霜,“我就是没事放松一下,柳小姐千万别告诉包小姐。”
柳如霜冷哼一声,语气不善,“我跟包瑢同病相怜,怎么能帮你瞒着她?”
“柳小姐,我以后不来了,你手下留情,别告诉包小姐,算我求你了。”朱卧龙不住地恳求柳如霜。
柳如霜脸上挂着冷笑,“好,我不告诉包瑢。”
“多谢柳小姐。”朱卧龙松了口气。
柳如霜突然变脸,笑容褪去,怒目圆睁,“哼!你想得美!我不但要告诉包瑢,还要抓你去见她!白白,押他去包家!”
朱卧龙顿时惊慌失措。
柳如霜和白玉楼揪着朱卧龙离开。
灯光下,包瑢正在房间看书,包康在包瑢身边来回踱步。
“小瑢,你就听我一回,朱老板是难得的青年才俊,错过了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包瑢放下书,一脸无奈,“哥,我跟朱老板真的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呢?”包康不死心地问道。
“我们的兴趣爱好都不同,也没有共同的话题,如果勉强在一起,只会痛苦,全无幸福可言。”
“朱老板对你情深义重,他会迁就你的兴趣爱好,也会陪你聊你喜欢的话题。”
“哥,本性难移,朱老板心不在我身上,他留恋的是烟花间。”
“上次他去烟花间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去放松一下,况且就那么一次。”包康知道包瑢介意朱卧龙花心,信誓旦旦地劝解道,“朱老板已经向我保证过,绝不会有下一次。”
“我可不信。”
“我相信!”
包康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
包瑢不理包康,走过去打开门,只见柳如霜揪着衣衫不整的朱卧龙站在门口。
包康跟着走出来,一看是朱卧龙,惊讶不已,“朱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朱老板在烟花间搂着一群女人喝花酒,被我抓来了,包瑢,交给你解决了。”柳如霜抢在朱卧龙前头答道。
朱卧龙不敢看包瑢,斜眼看了一眼包康,冲包康求助地眨眨眼。
包康一脸为难,他才向包瑢保证朱卧龙不会再喝花酒,没想到朱卧龙就又去喝花酒了。
柳如霜气鼓鼓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白玉楼,“白白,我们走。”
白玉楼跟着柳如霜离开。
包瑢看看朱卧龙,又看看包康,没好气地摇摇头,“据说上次是最后一次?”
朱卧龙和包康都尴尬不已,不知道该说什么。
与此同时,陆祥将院子里的大门开了个缝隙,躲在大门口一边偷瞄包康家,一边幸灾乐祸地捂嘴偷笑。
院子里,林芝慢慢走过去,好奇地问陆祥,“干吗呢?”
陆祥忍住笑,“在看戏。”
林芝越发不明白,凑过来,“看戏?看什么戏?”
“包康想让她妹妹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异想天开要钓朱卧龙这个金龟婿,可是朱卧龙留恋烟花地,被抓了!”陆祥压低声音答道。
林芝从大门门缝看了一眼包家门口的朱卧龙,差点把门扑开,陆祥赶紧关上门,林芝把耳朵贴在门上。
“这回包康的如意算盘算是打翻了。”陆祥一边重新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一边说起风凉话。
二人贴着门偷听,外面传来包康的声音。
包家大门口,朱卧龙低着头站在包瑢和包康对面。
“我们进去说吧。”包康看看包瑢的脸色,唯恐家丑外扬。
包瑢冷着脸,“我看没这个必要,天色不早了,也不方便。”
“小瑢,你也不要太认真,在旧闸,有几个男人不去烟花间的?那只是放松的地方,没什么大不了。”包康打起圆场。
“对对对,陆何欢和应喜也在烟花间。”朱卧龙连忙附和包康。
包瑢猛地一愣,忿忿地看着朱卧龙,“何欢不可能去那种地方。”
“千真万确,我还跟陆何欢还有应喜一起聊天喝酒,还探讨了女人的高跟鞋。”朱卧龙脱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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