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势除了表示OK,还可以用来表示数字零。零就是没有,也就是虚无,或者是说是空。难道小舞想要告诉自己的是,眼前屏幕上的一切都是假象?
萧伟再次把目光转向了眼前的屏幕,但仅限于目光,因为他的思绪完全不在这上面,只是眼睛盯着屏幕发呆而已。
过了一会儿,萧伟发现这么做也不行。虽然屏幕的数量没有增加,可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萧伟又仔细琢磨了一番,想起了小龙人说过,要“看破生死”。
既然是看破,想来还得真看才行。像刚才那种心不在焉地看,根本就属于上课不听讲的违规行为。
于是,萧伟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他牢牢记住小舞的提示,再不敢胡思乱想。此时,萧伟看这些影片就像领导看思想汇报一样,只是单纯的批了一个个阅,丝毫不带个人色彩。
又过了一会儿,萧伟已忘记了自己就是眼前这一个个人生的主人公。他完全变成了一个旁观者,心无波澜地体会着成千上万个萧伟的人生。
屏幕的数量又开始增加了。先是一个,然后是两个、四个、八个……
而萧伟也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无论这些屏幕一次增加了多少,他都能同时体会每一个人生。
这种变化直至萧伟人生的每一种可能都出现才停止。当最后的影片播放完毕,所有的屏幕突然一起熄灭、消失。此前的人生种种,也随之化为梦幻泡影。
一瞬间,萧伟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能感受到的只有孤寂与空虚。虽然这黑暗只有刹那,可在萧伟看来它仿佛就是永恒。难道,这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不知何时,萧伟已站在小龙人面前。小龙人还是笑吟吟地,而萧伟的脸上已少了一些稚嫩、多了一份沧桑。
刚才的人生体验让萧伟重新活了无数次,现在的他,心态和以前已经大不一样。唯一保留的,只有他对家人的留恋和对白玉的爱。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去救母亲和爱人。
“我可以进去了吗?”萧伟面无表情地问小龙人。
“当然,师傅在等您。”小龙人率先走到发光的草屋前,将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萧伟礼貌的向小龙人点了点头,走进了草屋。
草屋内,首先吸引萧伟的是草屋正中悬挂的七颗珠子。这七颗珠子拳头大小、外观一致,只是其中一颗正发出朦胧的光。
珠子的下面,盘着一条老龙,火舞正恭敬地站在它身后。
老龙就像一条蟒蛇,不但身材相像,就连它盘起身子的姿势和蛇都十分相似。若不是看到它头上的龙角,萧伟差点儿就将其认错。
“我想,这些就是我看到的太阳。”萧伟指着老龙头上的珠子道。
“没错,恭喜过关。”老龙打了一个响指,最后一颗亮着的珠子也黯淡下来。
萧伟道:“可以送我出去了吗?”
老龙错愕地说:“唉?本以为你会感谢我的。”
“为毛?”
“你现在不但实力变强了,还增加了阅历,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谢谢,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吗?”
老龙翻着白眼道:“拜托,你能不能走点儿心,我的宝贝徒弟都被你拐走了。”
萧伟道:“请快一点,我还要去救人。”
“我当然可以让你出去,不过有一个条件。”老龙见萧伟眼中喷出了怒火,忙道:“别误会,我是想送你个礼物。”
“心领了,你赶快送我出去就当是礼物了。”
“什么,这个空间你也不想要吗?”老龙急道。
萧伟道:“说到底,这塔不过是别人的一件法宝,我可不想给人做塔灵。”
“无知啊,无知!”老龙气愤的骂道:“那个破塔只不过是老夫打通的一个入口而已,岂能和我开辟的这个空间相提并论。”
“前辈息怒,在下实有要事在身,得罪之处还请海涵。”萧伟见老龙动怒,赔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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