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吧...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苏泯侧过身子歪头靠着霍思域温热宽厚的胸膛,伸手沿着黑色劲服的金色纹理抚过,霍思域忍住身体的颤栗,一把握住她纤细的小手,“小东西,一点都不安分?”
“我说的认真的,我不想你出任何意外,霍思域,我只有你了!”苏泯被半拥在怀里,可怜巴巴的吸着鼻子。
“胡说,不是还有外祖父他们嘛?”霍思域大手去捏女孩柔软的脸蛋。
“那不一样,如果没有我,他们早就隐居去了。”
......
京城
肃帝严查汪府谋逆一案,许多被牵扯的官员卒吏、商贾乡绅被看押入狱。作为主谋之一的郕国首富范阳肖氏,更是直接被官兵从府中翻出了与敌国私盐私粮通商的书信协议。
肖氏门下所有的产业被立即查封,官兵们全是糙汉子,一把踹开画颜阁的大门引得一屋莺莺燕燕惊叫连连,他们扯着粗哑的嗓门将客人赶走,赶不走的,直接一顿拳打脚踢伺候。老鸨神情慌张地抓紧清嘉的衣袖,“坏了,坏了!”
清嘉张口欲问。
身边的姑娘们见情形不对,围着老鸨不住地问,“好妈妈,这是怎了?”
“他们怎么这么大的阵仗?”“这到底怎么了?”
你一句我一嘴的,老鸨回过神来猛地推开她们,提着裙子就往楼上跑。
清嘉坐在房里听下面声音不对,倚着门框看着到处搜查翻找的官兵和匆忙跑上三楼的老鸨,连忙去房里把几样贵重的物品藏在身上。
官兵们吆喝着把所有人聚在一起,门口进来一位长官高声问道:“你们管事的呢?”
“妈妈、妈妈好像往楼上去了!”
“是,推开我们,急急忙忙就往上跑了。”
清嘉微微抬眸看向那个长官,还是个熟人,正是刚升职的原鸿胪寺卿杜大人。杜大人听完连忙带人就往上去找,留着几个士兵守着她们。
不过一会,善乐阁的所有女人都被官兵们推搡着赶了过来,平日里互相看不对眼的女人们,这下落了个同样的下场,挤在一起谁也不搭理谁,谁也不比谁高雅。
杜大人拿着一摞账簿就走了下来,身后的士兵手里像是拖着什么,有人好奇地瞧,惊叫出声,那纤细的脚腕只挂着一只红布云底的绣鞋,不就是妈妈才买不久的绣鞋嘛!
杜大人微微一笑,老鸨的尸体就被随意的扔在她们面前,软软的贴在木板上,血水沿着老鸨鲜红的丹唇一点点的流出来。女人们吓得大声尖叫,不少人害怕地撕心裂肺地哭起来。清嘉呆滞的望着老鸨撞得通红的额头,鲜红的印记层层晕染,她忽然想起跟着家主一起去晋阳的陶公子,害怕地想是她害了他,他会不会也是这般境地了呢?
众人哭闹成了一团,杜祺要命的看着这一群女人,“我问你们,识不识得她?”
见无人吭声,杜祺朝士兵使个眼色,士兵冲上前揪出个女人啪啪两巴掌,打得所有哭闹不止的女人都呆住了。
“长官问你们,认不认得这个女的,做声啊!”士兵吼一嗓子,所有人都醒过神了。七嘴八舌的回答,指认这是画颜阁的老鸨。
婉莹连忙出声问道:“大人,不知道我们犯了什么事?”
“你们的主家范阳肖氏参与谋逆,你们所有人都要被彻查。”
“大人阴鉴啊,我们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参与谋逆啊!”
“这、我盘问盘问不就知道了?“杜祺阴森一笑。
经过几轮盘问,她们没有什么帮凶的嫌疑,杜祺下令将她们赶出去。
姐姐妹妹们互相搀扶着跨出这画颜阁的大门,重获自由对她们来说,毫无欣喜可言,每个人都很沉重、迷茫。
婉莹突然问道:“姐妹们,打算去哪?”
所有人安静了片刻。有出路的的都想着出路,还有许多人无处可去,面露难色。
“可以去我那,我哥前年离了京城,留了个空房子,条件简陋了点,姐妹们挤挤住,也不成问题。”婉莹淡淡开口。
清嘉坐在小木椅上,望着沉沉的暮色,旁边的小姑娘好奇的问道:“清嘉姐姐,你阴天要去晋阳城啊?去找陶公子?”
躺在床那头的婉莹闷闷出声,“你要离开?去晋阳,疯了吧,现在可没人会北上...”
“我意已决,我阴天就走。”清嘉缓缓说道。
“随你的便,疯子,真是不要命了!”
小姑娘冲清嘉眨巴眨巴眼,拉着她在一边侧着身体挤着睡。贴着她的手臂说,“婉莹姐姐,说的是气话,她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今儿个我们还商量着大家一起开个织坊,卖些布料或者我们卖些手艺赚钱过日子呢。清嘉姐姐,你、要是找不到他的话,可以回来,我们大家都在这...”
清嘉看着小姑娘困得不行,伸手抱住她暖和的身体,心下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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