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让他去那儿!”
秦晗月忽然想起来自己让小春煎的药还摆在那儿,若是让弋陌白看见了,只怕又要让他伤心了。
这个节骨眼上,她实在不想再让他伤心难过了!
说罢,秦晗月便是提着裙摆,快速往厢房跑去……
“晗月~晗月~”
弋陌白推开厢房的门,径直向内室而去,撩开床幔,却没见着床上的人,又推着轮子想去书房寻寻。
“这是?”
弋陌白与小厅的桌子擦肩而过,注意到了热气腾腾的药碗,便是靠近,端了起来,蹙眉,仔细放在鼻前闻了一闻。
“陌白!”
这时候,秦晗月正好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扶在门边。
“陌白~”
见弋陌白手里端着药碗,秦晗月心头一禀,暗叫不好,后背冒出了冷汗来,有些心虚地唤着弋陌白的名字。
“这是避子汤?”
弋陌白轻声问道。
那声音里,满是温柔的询问,似乎听不出一点点气愤的质问口吻。
可秦晗月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因为他的声音里,是凉薄淡漠的味道。
“陌白~你听我解释……”
秦晗月蹙眉说道。
“好,你说。
为什么我们成亲后,你就要求对于生儿育女的事情一拖再拖?
一开始你说,是为了能一心一意地报仇。
好,我信你,我帮你报仇。
后来,你说要等北寒覆灭的捷报,我又答应了你。
再后来,你说筹办庆功宴太累,我也没有勉强你。
可我已经下令禁止了全府上下再出现这药。
为什么我的眼前,还会出现这一碗避子汤?
晗月,我很想不通,你解释解释于我听听。”
弋陌白的语气里透着心寒,听在秦晗月的耳朵里更是心伤。
“陌白~”
秦晗月忍不住掉下泪来。
“我一直希望能有属于我们的孩子,难道你不想吗?”
弋陌白的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
“不是不想,是不能!”
秦晗月深吸了一口气,回应道。
“不能?”
弋陌白不解地看着脸上挂着两行泪痕的秦晗月。
“你不要再问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与你解释~
总之我就是不能!”
秦晗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弋陌白解释关于遗传学的东西。
“好,等你想清楚该怎么和本王解释了,再来与本王谈吧!
哼!”
说罢,弋陌白便是一把将药碗摔在了地上,推着个轮椅就往门外去。
“陌白!”
擦身而过间,秦晗月一手抓住了弋陌白的肩膀。
“放开本王,直到你解释清楚之前,本王都不想再与你说话!”
弋陌白却是一个耸肩,抖开了秦晗月的手。
“陌白~
你忍心这么对我吗?!”
秦晗月抽泣着,略带卑微地问了一句。
“你又怎么忍心这么对本王?
……晗月,你到底有多爱本王?”
说罢,弋陌白便是将秦晗月一人丢在了房里,离开了属于他们的厢房。
“陌白……
呜呜呜……”
秦晗月听到那一句质问,心都快碎了。
他居然开始质疑她对他的爱了,难道,孩子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秦晗月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接下来的这些天里,秦晗月几乎都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有出过房门半步,更是滴水未进。
她不吃不喝,一直蜷缩在床脚里,时而发呆,时而自言自语,时而痛哭流涕,把下人们都给着急坏了。
而自从和秦晗月吵架之后,弋陌白也没有再回厢房一次,就连靠近都不去靠近。
他在书房里睡觉,在书房里用膳,心烦的时候,就去冰室里练功,可因为心境无法平静,所以好几次差点走火入魔,因此受了不少内伤。
“王爷!王爷!
你又练功了?!”
魑见弋陌白又是嘴角带血地从密室里出来,便是一脸担忧地上前去扶。
“本王练功何时还需要向你汇报了?”
弋陌白这些天就像一只长满了刺的刺猬,不管谁关心他,他都会露出浑身的刺去攻击。
“王爷~你这又是何苦呢?
王妃也是,听小春说,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里五日没有出过门了。
送去的东西也是纹丝未动,只一个劲儿地在床上哭,谁劝都劝不住!”
魑叹气道,看来这次他的王爷和王妃真的是发生了不小的矛盾啊。
可那天,分明王爷从宫里一回来就吩咐他准备收拾行李,要与王妃私奔。
怎么他才没陪着王爷那么一会儿,转眼回来,王爷和王妃就发生了这么大的矛盾了?!
至今,他都还不清楚,王爷和王妃这次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吵这么严重的架。
听到魑说起秦晗月的情况,弋陌白还是忍不住皱眉心痛起来。
虽说不吃不喝对他们都已经不造成什么问题了,可听到她没日没夜地把自己关在房里哭,他便是担忧起来。
她的眼睛受得了吗?
“王爷?王爷?”
见弋陌白发呆发愣,魑便是又唤了几声。
“本王的事情无须你来操心!
去,给本王备饭!”
弋陌白甩开了魑扶着自己的手,收回了担忧的神色,换回了一脸的淡漠,往书桌前走去。
“……是……”
魑转身又不免叹了口气,这才下去备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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