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仲临刚才原本有些飘飘然的神情就此打住,脸色变得十分冰冷,他如同看着一个可笑的蝼蚁一般,死死的盯着桃圆的一举一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完全清醒了过来。
“桃圆姑娘可还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苏仲临冷笑一声,背过手去。
桃圆有些懵懂地眨了眨眼睛,不满的嘟着嘴,还要故作姿态,像苏仲临撒娇,“公子,你怎么了?”
苏仲临本来想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桃圆为人坦坦荡荡,那他也就不屑再多加追究,可现在看到桃圆的表现,不把这件事情处理干净,恐怕会后患无穷。
他说到底不过就是个只有十二岁大而已,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够连桃圆都迷惑住,竟然还搔首弄姿的对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苏仲临怎么也不会想到,一直以来都对长姐表现的忠心耿耿的婢女,会趁着长姐不在,对他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苏仲临虽然年纪尚小,可脑子并不笨,立马就拒绝了贴上来的桃圆,还想好的处理方法。因为他很不喜欢被人算计的感觉。
“出去!”苏仲临声音冰冷,像是在对垃圾说话一样,冲着桃圆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嫌弃的说道。
看见主子生气,桃圆也知道自己将事情办砸了,她有些气恼的瞪了一眼苏仲临的背影,十分不满的撅着嘴走了出去。
她这样子对苏仲临,还做出那样的举动,都是事出有因。
自打苏染染失踪以后,只她一个人跑回了苏家,其余的人们肯定窃窃私语,明里暗里说着她的不是。
桃圆原本是一个和善的姑娘,没想到蒙受了不白之冤,还没有人替自己辩解。所以这就性情大变,开始怨恨起了所有人,甚至是天天为了找姐姐而不愿意回家的苏仲临。
她早就受在苏氏药堂的李掌柜诱惑,被他唆使着干这干那,甚至还要想以两人之力掏空苏家。
此刻的桃圆,已经彻彻底底的把从前的自己抛弃了。她的心里面再也没有了纯真与质朴,甚至连苏染染也毫无位置。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苏仲临把桃圆先赶了出去后,就想着要寻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将桃圆彻底卖掉,让这样心机叵测的人远离苏家。
趁着天还没有黑,苏仲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重新披上披风,硬是扛着几个小厮的劝阻,出门去继续寻找苏染染的踪迹了
又过去了几天,香玉楼的苏染染这时候正在弹琴,身后跟着她的婢女文儿。一首曲子弹完,文儿拍着巴掌,脸上挂着讨好的微笑,“姑娘的技艺又有进步了!当真是厉害呢,这一个月就把琴艺学的如此精深,怪不得那些老善才都称赞姑娘你是大造之才呀!”
苏染染默默微笑一下,不语。
此时已经离她装病过去了几天,在每日三餐汤药的调理下,她终于“大病初愈”了。
想到这里,苏染染示意让文儿将琴收起来,自己便转身走出了房门。
香玉楼在小镇中便算是一个是个大地方,但白天楼里活动的的人却很是稀少,因此这里的气氛就颇显得有些冷清。
前苑是师傅们传教学艺之地,那些所有被送来的姑娘们都会在此处交流学习,为香玉楼培养一批一批有能力的姑娘。
“卿卿妹妹,等等我!”一个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苏染染侧身回望,面目一喜,飞快地迈着小步跑过去。
来人正是当今香玉楼的一等姑娘秋晚。之所以被丽娘归到一等姑娘,那是因为她生的一副明媚高雅,俏皮秀气的模样,乃是天赐花容,一笑如同春风拂面,一颦犹如落水含情。
这样貌美的女子,是百里挑一。
苏染染笑的更加热络,就在前几天她找到一个机会,和秋晚终于打成一片,两个人之间在苏染染刻意经营下,渐渐变得亲密无间。
见到苏染染走来,秋晚笑着拉起她的手,说道,“卿卿妹妹,走,今天余师父来了,快去听听她老人家的教诲!”
就在这个时候,前院内正聚集的一群面容姣好,身姿绰约的女子。她们正交头接耳,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在高台上,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素色衣衫的老人正注视着她们,笑的十分慈祥。这就是秋晚口中的余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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