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志命仆人买了市面上所有的报纸,他发了疯似地翻看着每一张,每一份,它们无一例外用最大的版面报道着灭门案被侦破,凶手被顺利缉拿归案。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明明齐渊逃亡了整整两年才自首,这还不到一个月,案子就破了?这不应该!
陈乐志给警察署署长打了电话,署长一改之前对陈乐志谦逊迎合的态度,虽然隔着电话见不到面,陈乐志根据署长讽刺的语气都能想象出,其神态之倨傲:
“怎好劳驾先知屈尊降贵给我打电话,忘记告诉您了,这案子没有跟您说的那样难破,您也不必耗费您的神功去替我卜算了。”
“哦,对了,您可得注意一些,最近上头要对那些招摇撞骗的神棍进行打压,我可不希望会在警察署里见到先知。”
陈乐志直接将电话摔在了地上,不解气一样又踩了几脚,恨恨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这么说话!迟早有你后悔的时候!”
“滚,都站在这里干什么,统统给我滚!”陈乐志扭过头对着屋子里伺候的几个仆人吼道,陈乐志觉得他们几个看见了他的丑态,羞耻夹杂着恼怒跟慌乱在心底生成一种奇异的感觉,把他们统统赶了出去。
仆人们瑟缩着脖子退下了,陈乐志歇斯底里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遍,陈乐志搞不清楚老天是在玩他还是怎么样。
为什么给了他非一般的机遇,又不给他大展拳脚的机会?
陈乐志发了好大一通火,望着满目狼籍累瘫在地上,喘着粗气双目充血,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齐渊明明两年后才自首,这桩灭门案在齐渊自首之前成了安城一桩悬案,被安城时不时地就提及讨论一番,所以陈乐志记得很清楚,不可能会有错。
可是,为什么事情这一次没有按照他记忆中走?齐渊为什么在一个月内就投案自首?是谁在捣鬼?
陈乐志猛然间一惊,难道说有人跟他一样,也重生了?!
陈乐志额间渗出汗珠,一颗心突突狂跳,如果真的是这样,也许一切都能解释的通,那么,这个重生的人会是谁?
赵星澜,还是时江雪?
陈乐志想来想去,觉得还两个人都有可能,否则,他曾经精心给赵星澜布置的圈套,赵星澜怎么会没有跳进去?
还有时江雪,在见他的时候感觉对他甚为熟稔,还取下了从不离身的白玉莲花镯,现在细想,时江雪戴的满身金饰似乎别有意味。
到底是他们两个中的哪一个重生了?
陈乐志经历了不小的挫败,他跟能让他功成名就的灭门案擦肩而过,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也没用,在他记忆中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要么没有这么轰动的案子,要么没有能造成很大影响力的事件。
陈乐志不能再凭借着自己的记忆登上神坛了,他后知后觉的发现,灭门案是他最好,也最后一次可以封神的机会。
“啊!该死!该死!该死!”陈乐志仰天长啸,他心底里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他已经认定这世界上不再是只有他一个重生者。
他的计划,筹谋全部是被另一个重生者破坏的,另一个人在阻止他拥有更好的人生。
陈乐志笃定,这个重生者就在赵星澜和时江雪中间,两个人把他当成猴子一样戏弄,毁了他精心编织的局。
现在哪怕不为了莲花镯,陈乐志也不会放过他们两个,等等,莲花镯,陈乐志心头一慌,如果赵星澜和时江雪其中有一个重生者,那莲花镯都极有可能保不住了。
想要从时江雪手中夺得莲花镯只会难上加难,陈乐志顿时整个人都像没了精气神一样。
重生以后,对陈乐志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拿到莲花镯里的金矿,如果得不到,光凭着他弄虚作假骗来的钱,根本就支撑不起他向往的纸醉金迷的生活。
那他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更何况他已经记不得还发生过什么大事情了,底下那帮信徒因为他这次没在灭门案中展现出先知的力量,已经对他有所动摇了。
陈乐志一想起这帮摇摆不定的人就咬牙切齿,他们也不想想在股票低迷那次要是没有他出手相助,他们恐怕赔的连裤衩都不剩了,更别提毫发无伤还小小赚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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