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面露悲凉,同时举剑自刎当场。
云舒哈哈笑道:“看来,在刘家主眼里,人命不值钱啊!可惜,我不想与你玩了,告辞。”
说罢,带着那青年一同消失了。
刘黄怒吼道:“你,你说话不算数。”
久久无人回应,那妇女走了出来,已经看不到儿子的身影,她跑向刘黄,哭喊道:“尧儿呢?它去哪了?那个畜生凭什么杀我的孩子,还有你,怎么这么没用,连儿子都保护不了。”
刘黄回头望向破败不堪的刘家,一巴掌拍下,“闭嘴,若不是你的溺爱,他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杀人,掳掠女子,他做的还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一直在后面帮他,他看上了那老骗子身边的小丫头,就问你有什么办法,是不是你出的主意,好了,现在好了。”
最后几声,刘黄怒喊而出,他很生气,若不是这母子,刘家岂会招惹那样的人。
身子一口气,将妇女抱紧,“他已经很善良了,如果他愿意,今夜刘家,已经是满地鲜血了,无一人可活。”
妇女放声大哭。
……
云舒带着青年,极速飞行,很快就回到了易念姝睡觉的地方,刘尧望向熟睡的易念姝,眼中居然还满是贪婪之色。
云舒沉声道:“你若在这样望她一眼,我就阉了你。”
刘尧咽了咽唾沫,对他而言,这三个字,比杀了他还可怕,慌忙低下了头。
云舒给火堆添了些柴火,坐在易念姝前,一动不动,刘尧站在那里,也一动不敢动,对他而言,这种煎熬,根本无法忍受,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但知道,很近,只要那女子睁开眼,自己一定会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夜色退去,今日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云舒,易念姝,还有刘尧的脸上,这满是希望的光芒,对刘尧而言,尽是绝望,他马上,就要接受命运的审判了。
易念姝伸起了胳膊,弯腰起来,大了个哈欠,看到了云舒的背影,轻声道:“哥,你一夜没睡吗?”
刘尧听到这句话,差点跌倒,心里骂道:你有这么牛逼的哥哥,你倒是早点让他出现啊,为什么等打死那老头,才出来,妈的,这不会是在专门害我吧!
云舒回头笑道:“没有,去做了一点事,你看他。”
伸手指向了远处的刘尧,易念姝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脸色的笑容凝固,逐渐变得阴沉,双眼如毒蛇一般盯着刘尧。
看着这样的她,就尧万念俱灰,双腿一软,直接跪下,面子?在死亡面前,面子算个屁啊!
“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死那老者的,真的是下人们失手了。”
易念姝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
捡起了地上的铁剑,一步一步向着刘尧走去,云舒伸手轻轻一点,刘尧被困在原地,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
他双目望着易念姝,嘴中一直求饶。
“不要啊,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求求您,放过我吧,不想死啊!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了我。”
云舒摘下腰间的葫芦,喝了一口酒。
易念姝没有多余的话语,“死吧!”
一剑刺入了刘尧的心脏,干净利落。
云舒放回了酒葫芦,起身走向易念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易念姝看着死去的尸体,终于忍不住,眼泪流下,转身,扑入了云舒怀里,“谢谢你,大哥!”
云舒一怔,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没什么的,你都叫我大哥了,这都是小事。”
“嗯!”
坏中的易念姝轻声道了一个字。
过了许久,才脱离了云舒的怀中,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云舒轻声道:“脸都哭花了,小花猫。”
易念姝白了一眼,“小花猫也好看。”
云舒笑着点头道:“没错,我妹妹,不管如何都好看。”
易念姝被逗的噗呲一笑。
云舒轻声道:“可以赶路了,今夜,还想在这树叶上睡觉吗?”
易念姝重重摇头,“不想了,不想了。”
跑向了马,翻身跳了上去。
云舒无奈一笑,自己现在,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说到底,自己还是太善良了,看不惯人间疾苦。
其实不然,一切,只不过易念姝与当年的柳如是给他的感觉很像,尤其是那悲惨的童年,才让他动了帮助她的心思。
牵着马,一如昨日,走在了小道之上。
易念姝摸着下巴,疑惑道:“大哥,你为什么不与我一起骑马,这样速度不就快了不少嘛?”
云舒轻笑道:“赶路,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目的地很重要,不过,沿途的风景,对我而言,也是不容错过的,你也可以多看看,行万里路,犹如读万卷书。”
易念姝摸着下巴,嘀咕道:“是吗?”
侧头,望向了周围。
古木,枯枝,黄叶,以及潺潺的流水声,时而传来一声鸟鸣。
这并不是多么美的景色,相反,还给人一种荒凉,孤寂的氛围。
易念姝轻叹道:“马上就要入冬了,路上的数木,好多都枯萎了。”
云舒微笑道:“深秋的景色,别有一番意味,需要静下心来体会。”
易念姝轻叹一声,“哥,我体会不到,看到这枯萎的树木,以及满地的落叶,我的心情,就会跟着压抑起来,总之,很不舒服。”
云舒笑道:“死,何尝又不是另一种生,世上没有那么多的悲凉可言,只要换一个看法,总会出现另一种感悟,总之,不要执着于其中一个点,那样,只会让自己无法走出其中。”
易念姝仔细听后,笑道:“看来,大哥以前,一定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云舒轻笑一声,“算是吧,谁都有一段过去,藏在记忆的深处,就连自己都不愿意去踏足,但越是强迫自己不愿意前往,以前的事情,就会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每当行走在路上,看着各种各样的风景,才能避免吧!”
易念姝轻叹一声,“你说的,我深有感触。”
云舒沉默了下来。
距离大哥身死,已经三年过去了,京都任何的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而鲛人的战场愈演愈烈,妖族没有实施任何的帮助,至于原因,云舒多少也能猜到一点。
一个上午的时间,云舒与易念姝讲了许多,都是自己多年来对道德感悟,浅显的语言,确实很难讲轻那存在于天地之间大道。
易念姝更是听的迷迷糊糊,有些话,听起来确实有很大的道理,但能听懂的不多,见云舒讲的兴致勃勃,便没有驳了他的兴致,装作能停的懂得样子。
正午时分,二人一马,终于来到了樊城之中。
听了云舒一路言语的易念姝,耳朵里总算有了点其他的声音。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云舒微笑道:“唠叨了一路,可以喝口水了,我知道,你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不过,提前听一听这些大道的感悟,对你的修行,很有好处。”
易念姝嘟了嘟嘴,“切,你不也才练气十五层,怎么知道对以后的修行有好处,你到了以后再说吧!”
云舒回头望向了她,易念姝捂住了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哥,我错了。”
云舒轻笑一声,“你没说错,这也是我听别人说的,我觉得有点道理。”
易念姝笑道:“我也觉得有道理,哥,我才想到,你才练气十五层啊!你是怎么从刘府把那人带出来的,以我所知,那人他爹,可是很厉害的,整个城里的人,都怕他。”
云舒微笑道:“夜深人静,总会有方法进去的,刚好那人在做那不耻之事,我就偷袭将他打晕带了出来。”
易念姝笑道:“原来是这样,哥,你可真聪明,不过,他在做什么不耻的事?能让你轻易得手?”
云舒轻声道:“年纪这么小,就不要瞎问,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易念姝微微一愣,随即撒娇道:“哥,我不小了,已经二十岁了,还有什么事不能知道的?你快告诉我嘛,人家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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