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看着云染这般动作,竟意外地想到了那日伏在案首的慵懒萤虫。
月色裹着娇人,皎色流泄,又带着不知何其的萤光……
花想容不禁在这片草地跳起舞来。舞姿曼妙,每一个媱姿都极尽美好。但云染的眼眶里却多了些泛起的琼琼泪花……
“云染你说星星的光怎么这么闪耀,萤虫的光就那么微弱呢?就好像,星光对萤虫来说是一个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为什么呢......
“星光明耀也好,萤火微弱也罢,只要它能为迷失的人照亮一方路途就是最明亮的存在。”云染回应道、“我之前就遇到了一个萤虫,小小的身躯,微微的绿光,但是是它在我孤身一人的夜里,第一个陪伴我的。我不想点灯,就是在等着它的到来,只是它停留了三日也离去了。”
花想容顾自说着,目光全然没看向身边的云染、而云染的激动,悸动,感动,也是此时花想容所不能明白的深情。
这份感情不可言说,于云染而言,只是为了那俯首光晕里的凉凉笑意,就可误此终生。但花想容不同,她有她的守候,有她的路途,也有等待着她归去的爱情。即使那个人永远不会到来……
蜿蜒小路,这一次,却会有一星萤火尾随她们前行,只是一心望着前方的她却一直没有回头……
世人皆说,这西边的群山连绵里面住着一个管天管地的神仙。数百年来勤勤恳恳,却为一人乱了天规。至此,惹得多少佳人艳羡那貌俊男子。
望眼看去,这人间之中有一个逍遥之地,多少公子小姐都纷纷前往此地。因此一直水泄不通,人满为患。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也传入了花想容与云染耳中。云海之外,白衣飘扬,墨发披散,带着面具。一缕光芒闪过,陌顷此刻驾云而去。只见那人潮涌流的中间搭着个台,台上众女子娇娇媚媚,舞姿婀娜。其中一女身穿彩色衣裙,脚下虚浮,脸颊酡红,似醉酒般的姿态。
而、仙界璇玑宫
此时已经炸翻天了、窈楚跟紫陌吵架吵的很凶、两个人互相争执不过对方。窈楚气的手叉着腰:“你嫌弃我干嘛还来偷偷找我、我很讨厌你哒,我不想见到你,你快走啊。”
紫陌搂住了她的芊芊细腰、真拿这个磨人又可爱的小姑娘没办法、只能好好哄哄了:“乖,我一直爱你。莫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刚刚没有想惹你恼怒的,只是想看看你生气的样子有多可爱。”
她只听得到自己急促脸红的呼吸声,寒风从外面穿过胸腔,刺得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泛起脸红、贴身的小衫已经被汗水湿透,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眼前的人撩过多少次,但仍然踉跄着。
老天仿佛窥透了她内心最深的恐惧,不远处终于出现了暖黄的微光。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时而温柔,时而很凶的。她还在想着什么时候可以离开那个男人。
窈楚还未来得及欣喜,身前的男人缓缓印上她的脸庞、她像个受了惊吓的兔子,差点瘫软在地。她发疯似的往前跑,他把她抱了起来、慢慢搂着她。她趴在地上绝望地看着那抹微光,眼里的恨意混着泪水,好似要灼伤眼眶。
男人阳刚的气息将她覆盖,他捏住她的下巴,眸色冰冷。“阿楚、我一直很喜欢你”他的声音阴冷,脸庞慢慢贴近她的耳畔,“你怎么总是想着离开我呢?”
窈楚小腿疼得麻木了、却不肯看他一眼。他眼里的怒气越发深厚,最后慢慢抚上她细嫩的小腿,冷声道:“别躲着我,我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来、我只知道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你、不要辜负我的感情。”
她眼里终于染上惊恐,崩溃般哭了出来:“坏人、坏蛋。你不可理喻。我要离开你,”
紫陌缓缓地笑了。细声哄着她:“又不是不爱你,哭什么,小脸哭花就不好看了。”
“你可知道我的往事?我本是仙界紫苏的亲弟弟、我本是是佛入涅盘那日,若迦佛植于净土中的一棵菩提,一千年得若迦佛照拂,方长盛不衰。在西方极乐,我日日看他讲经坐禅,看他普渡众生,香火缭绕中我也心生佛性,竟幻化成人形,有了人识。我也曾经心怀慈悲,温润如玉,是一位真正的谦谦君子。量宽不极,祸至不惧。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不过后来、我经历了众人背叛、一千年的日夜与他相对,我动了凡心。我发现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爱我、我明知在佛的世界里我是如此渺小,他给我的照拂该是与万物相同。我明知他心怀大爱,可还是不忍心放弃,想他多爱我一些。
终有一日,他要我离开,下凡渡轮回,我再也忍受不了,一千年日夜相伴,铁树也能开花,为何他如此绝情。后来我明白了自己苦苦追寻的不过是他拒绝我的答案,让我心死。
我自然知道自己不配拥有他们那些人的爱、我只是想多个人爱我,除了姐姐,几乎没有人给我那般的温暖了。
“那、那你是魔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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