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看他,咬着唇瓣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蒋先生。”
蒋飞逸低头看了我一眼,我想他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见到韩默了,因为我怕我自己会忍不住将他掐死。
这并不是一个多美好的晚上,它不是噩梦,却比噩梦还要折磨我,因为所有的一切都真真切切地发生着。
身上的药性一点点地加强,我其实已经没什么意志了,是蒋飞逸将我摁在那浴缸中,温热的水不断地灌进我的嘴里面,好几次我以为我自己死了,可是却还是没有死。
周而复始的,蒋飞逸也不厌其烦的。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感谢他没有用更直接而粗暴的方式让我度过这一天晚上,还是应该埋怨他让我喝了整整一晚上的水。
到了最后我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去挣扎了,体内的那些燥热还在蠢蠢欲动,只是比起一开始的时候,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我是被蒋飞逸扔上床的,至于后面的事情,我记不清楚了。
闭上眼睛,我直接就睡了。
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的心大,对蒋飞逸这么一个大男人,一点儿戒备心都没有。
其实要什么戒备心呢,我方才那个样子他都没把我扒光了上,那么我现在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又有什么好戒备的呢。
他必定是连看着都没什么心情看的了。
真的是冗长又痛苦的一个晚上,但是我到底还是熬过去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蒋飞逸还没有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里面,穿着正黑色的衣服,除了一张脸和脖子的颜色是不一样的,整个人都被黑色包裹了。
和昨天晚上见这人的时候穿的差不多,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换衣服。
蒋飞逸有没有换衣服我不知道,但是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换成了纯棉的睡衣。
大概是觉察到我的视线,他突然之间看了过来:“醒了?”
换了任何的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时候人,然后问出这样的话,我都会觉得难堪和别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蒋飞逸看过来的时候,我除了有点诧异之外,并不觉得有半分的难堪。
这是我在韩默跟前都没有过的安定。
我没说话,他起身抬腿走了过来。
我这时候才看清楚蒋飞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整晚没有睡,他向来凌厉的脸上有几分颓靡。下巴刚长出来的胡渣细细密密的,随着他越走越近我看得越发的清晰。
我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一步步地走过来,然后在我床前大概半米的距离停了下来,然后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还记得我们打赌的事情吗?”
他没有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问我记不记得我们打赌的事情。
其实我都不知道我们的那个赌到底算不算,赌约不清不楚,怎么赌也是不明不白的。
可是我记得,我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记得。”
“你那时候问我赌什么,我没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他看着我,顿了顿,似乎在等我点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之间就知道了他想赌的是什么了:“你是不是和我赌韩默会不会将我送上你的床。”
他没有半分的诧异,仿佛早就料到我会猜到了一般,点了一下头,然后开口:“韩家一直都想和我合作开发一个项目,价值22亿,我一直没签。”
蒋飞逸只说了一半,可是我已经听明白了,他一直没签,可是他昨天晚上抱着我走的时候说了,合约明天送到他们的公司里面去。
所以,昨晚之后,他就把那个合约签了。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然后一字一句地开口:“傅瑶,你输了。”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直接站了起来,站在床上,那高度让我甚至还高处了他半个头,然后低着头看着他,拽紧了身侧的拳头声嘶力竭地问道:“为什么?!”
“我看他不爽。”
他微微抬着头,就这么看着我,然后一字一句地开口。
风淡云轻的,却又莫名其妙的让我觉得很靠谱的一个答案。
我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然后整个人直接就摔回去了床上,呐呐地看着前面:“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将我拉进来。”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傅瑶你说了,你得帮我做一件事情。”
我想都没想就将枕头扔过去了:“蒋飞逸,你真特么的卑鄙!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之间恩怨要将我拉扯进来,我只是想要好好地或者,能够看多一天日出,能够唱多一天的歌,可是他们都逼着我,下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套将我逼进去。
不为什么,就为了他们那些我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过节。
从前我是很怕蒋飞逸的,那种怕和对韩默的那种怕是不一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一样,但是我看着蒋飞逸的就下意识的不敢多说话,我甚至是连他的视线都不太敢直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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