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书房的电脑的时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真怕韩默会把这里面的电脑撤走了。
要是这样的话,我估计今天得饿死。
我刚按下了开机键,韩默就进来了,还没等我坐好,他直接就将我拽了起来:“你干什么?又想找谁?!”
他的力气向来大,掐着我的手腕疼得我难受。
我侧头看着他,只觉得好笑:“我找谁?我能找谁?”
他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如今看着我更是恨不得将我吞了下去:“傅瑶我特么告诉你,别说蒋飞逸,你就算是找天王老子来,你也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我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了,怪不得他会气成这样子,原来刚才的电话是蒋飞逸打过来的。
见我不说话,他直接拖着我出去。
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拖着我往外面走,直到他将我拖到客厅,我才抬头看着他冷硬地开口:“你这是要把我囚禁起来吗?”
他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将我拖到沙发上面去,伸手将我整个人抱进怀里面,下巴死死地扣着我的肩膀,然后在我的耳侧开口:“对,我就是要将我囚禁起来,傅瑶,你当初把孩子打掉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你永远都是欠我的!”
我一直以来始终不能够释怀的两件事情:一是韩默由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我也就算了,还将我当成叶秋心,最后将我亲手送到蒋飞逸的床上;二是那个孩子,尽管当初我告诉他如果他要和徐冉结婚,孩子我就会打掉,他还是没有半分的动摇。
我承认,我确实是心狠,一个自己的血脉说打掉就打掉。
可是除了那样,我能怎么样?
我一个小三生出来的人,如今当了小三了,还要生一个孩子出来受尽白眼吗?
没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那是我的血肉,可是比起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收尽我当年的白眼,我宁愿他从未见识过这个世界的险恶。
如今韩默跟我说,这是我欠他的,这简直就是我活了这么多年以来,听到的最大的一个笑话。
高烧让我整个人软绵绵的,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来,可是听到韩默的话,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来的力气,抬手推开他,站了起来抬手直接就给了他一巴掌:“韩默,你最没有资格提孩子!”
谁都可以提,谁都可以指责我狠心,可是只有韩默,他一点儿资格都没有。
他凭什么指责我?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当初他不招惹我,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他抬头看着我,手摸着我刚才扇了一巴掌的侧脸,起身捉着我的手逼着我往后退:“心虚吗?傅瑶,你也会心虚吗?”
心虚?
呵呵,真是好笑。
“我为什么要心虚?韩默,心虚的人应该是你吧?今天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用经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甩开他的手,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眸:“韩默,我活了二十六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砸了你酒瓶。”
最后的事情。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可是如今却是忍不住了。
他一直觉得是我欠他的,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是这么觉得。
可是我到底欠他什么,我什么都不欠!
“你再说一次,傅瑶,再说一次!”
他往前逼了一步,我身后是一堵墙,我就这样被他直直地逼着靠在那冰冷的墙壁上面。
韩默眼底里面的冷冽太过明显了,就好像当年他将我压在那包厢的地板上时一般。
我至今都还记得当年的自己,恐惧、害怕、羞耻,可是现在,我却只有那生生的恨意。
我看着他不禁勾着唇冷笑:“听不清楚还是听不明白,要我再说一次?可以!你听好了韩默,我傅瑶活了二十六年了,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当初招惹了你——唔!”
“放——开!”
他的吻凶狠得就好像那原野上的狼一样,与其说是在吻我,倒不如说是在啃噬。
我们就这样抵死地拉扯着,我拼尽了浑身的力气和他博弈,最后却还是我先败下阵来。
那退烧药有安眠的作用,吃完之后四肢乏力,我抵抗了一会儿根本就扛不住了。
韩默却从未停歇过,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要把我的嘴唇咬碎了咽下去。
那疼痛不断地传来,我用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回咬着他。他吃痛,微微松了一下,我抬手推开他,自己却因为重心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有病吗韩默?!”
我抬手抹了一下嘴唇,手背上的血十分的刺目,可是我却分不清楚到底是我的血,还是他的血。
他低头看着我,嘴唇上的血鲜艳得吓人,双眼的刺红也是极其的吓人。
“你特么的真是狠,傅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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