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天晚上他把我扔下江之后,我发现我对韩默这个男人,死心死不完,但是却也再也翻不起半点的涟漪了。
“蒋飞逸结婚了,你当伴娘?”
他有重复了一次,领带被他从领口抽了出来,直接摔在一旁的沙发上:“傅瑶,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痴情的时候?!你特么的他都结婚了你还去当伴娘!”
我皱了皱眉头,知道他误会了我跟蒋飞逸之间的关系。
要是放在四年前,我必定还会解释的,可是如今,没必要,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上一次我嘴贱的下场已经很记忆深刻了,这儿不是临江,他不能在把我扔在水里面让我感觉到绝望了。
可是韩默的本事大得很,他有的是办法让我生不如死。
我还是没开口,我知道我一开口就招祸,赵苗早就说过我这张嘴惹事情。
我也知道我这张嘴惹事情,所以我现在一句话也不说。
可是显然韩默一点儿都不满意,看着我眼底的怒意又开始浮现了:“你特么哑巴了是吗?”
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抬腿将脚下十二厘米的高跟鞋甩了出去,然后再抬头看着他:“说什么?”
没了高跟鞋之后,我和韩默之间的身高差距就十分的明显了。
我的身高不算矮,但也不高,站在起码一米八五以上的韩默的跟前,二十多厘米的差距让我不得不仰头看着他。
他看着我突然之间笑了一下,然后一边笑着一边往后退,那桌面上放着一些红酒和饮料,他弯身直接就那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了:“蒋飞逸结婚了你特么的给他当伴娘!傅瑶,你怎么就这么贱?!”
他说着,拿着一瓶红酒,直接就往一旁的墙上砸了过去。
我怔怔的看着,突然就想起那七年前,我拿着红酒冲进去包厢砸他的情景,也是这般的,用尽了力气。
那迸出来的红酒直接就将那白色的墙纸给染上了酒红色了,一点点地沿着墙流下去的红酒就跟当初韩默从脑袋上一点点流下去的鲜血一样。
我突然也笑了一下,看着他,声音没有半分的起伏:“对,我就是贱,要是不贱的话,当初就不会爱上你的,韩默。”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跟前承认我爱过他,他看着我好像愣了一下,手上拿着的残留红酒瓶随着他手上松懈的动作“嘭”的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韩默抬头看着我,我没说话,他就这样看着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之间上前按着我的肩膀,直接地把我摁在沙发上面。
我眼睛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直到他开口:“你说什么傅瑶?”
我今天能这么平静地把话说出来,就是想跟他做一个了断。
对,了断。
而不是像从前一般,歇斯底里,却也藕断丝连。
我直直地看着他,将刚才的话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次:“我说,我就是贱,如果不贱的话,当初就不会爱上你的,韩默。”
曾经我在他的面前就像是那被尘埃掩住的残叶一般,看着他身边的徐冉从来都不敢开口承认自己爱他。
我怕,真的怕。
从我爱上韩默的那一刻,我就无比的害怕。
害怕看到他唾弃我的感情,害怕他又用那样讽刺而嘲弄的表情看着我,然后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傅瑶,就你,也配爱我?”
我知道我不配,所以我从来都不说。
如今我说了,因为我累了。
“傅瑶,我说过,你说谎的时候瞒不过我的!”
他看着我,双眸倏然又冷了起来。
我只觉得好笑,直直地看着他,一动不动的:“那你看看,我说谎的小动作,有做吗?”
他看着我整个人僵了一下,门外突然之间传来敲门声,接着是蒋晶莹的声音:“瑶瑶,你在里面吗?”
我眉头动了一下,看着韩默,突然之间想大笑,可是我却发现我笑不出来,眼泪从眼睛流下来,却比任何的一次要灼热,就好像浓硫酸腐蚀一般。
我抬手推开韩默,起身重新穿上高跟鞋,走到门口,拉开安全栓,手摁在门把,没有回头地开口:“韩默,我爱过你,但是现在,我不爱你了。”
说完,我抬手拉开了门,抬腿走出去。
从此以后,也走出这个叫韩默的男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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