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五郎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谁会想到，秦骁会对一个女人这般温柔宠溺？
更令他跌破眼球的是，杨玉还嫌弃了。
“不喝。你们聊完了吗？我们今晚走或是不走？”
“不走。”秦谢舟道。
杨玉打了个哈欠：“那行。让卫将军回来和杨夫人说一声，是除夕夜。”
反面自己刚生完孩子的媳妇团圆，还没个叮咛，真是渣男。
秦谢舟从善如流，对卫五郎道：“你先回来和弟妹说一声。”
卫五郎内心是违抗的——秦骁，你怎么能被个女人指使得团团转？
杨氏或是郡主呢，什麽时候敢如此和自己说话了？
秦谢舟却给他使眼色，卫五郎怒火中烧地走了。
杨玉这才道：“大哥，卫五郎靠谱吗？你如此现身，会不会有凶险？”
秦谢舟看着她眼中满满的关切，顿觉美满。
他报告杨玉，他们两个是学堂中最女人战的分子，因此打架是粗茶淡饭，感情却越打越好。
“后来我去了虎帐，他也回了卫家。之后又发生了些事儿，闹得不很愉快，此时想想，他也是干系则乱，我又拉不下体面。便好趁着这个机会解开了疙瘩。”
“哦。”杨玉松了口，“哦对了，杨夫人好像是质疑我和卫五郎的干系。我，我为了撤销她的疑虑，便说我稀饭你。这事也太为难了……”
“没事，我不揭露你。”秦谢舟谨慎其事地道，眼中的微笑出售了他此时的美意情。
杨玉：“……”
“子陌呢？”
“我把它留在房间里。大哥，你希望和卫五郎一起回来吗？”
秦谢舟摇摇头：“不。我是乱臣贼子，他背后有那么一朋友们子，不能有万一。”
“说得也对。”杨玉点点头。
像她便见义勇为，如果她出事，巴不得赶紧带累带累杨国公府那些极品呢！
“了解初一，不好出门。初二走亲戚的便多了，我们初二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说出来，他觉得自己吃了人参果一般，浑身高低每个毛孔都舒适了。
“你且在这里等等我，吃完饭我陪你回来守夜。”
杨玉又打了个哈欠：“我没有守夜的习惯。你们说吧，我在附近打个盹儿。”
“嗯。我如果是走了，你……”
你会舍不得吗？
秦谢舟用尽了力气才把背面一段话咽了下去。
杨玉却想起了希望，道：“你之前不是说三月走吗？其实也没差多少天。我觉得，你或是计划好了再走，别因为卫将军的察觉打乱了决策。”
这便是挽留了。
秦谢舟表示心境最愉悦。
杨玉经开始神游。
秦谢舟走了，她便得走了。
一来她信赖秦谢舟的人品，其别人，例如杨缎令、吴防寒、卫五郎，她了解不多，未必不会有意无意泄漏自己和秦谢舟的干系，到时候困扰无限。
二来她也受够了翟夫人一次次给她找困扰。
上次周疏狂，此次卫五郎，感觉下次她能把自己送到天子眼前。
别说什麽有心事，她便该死一次次在这些权贵们的碾压下当心翼翼？
虽说暂时没想好去何处，她得搬到翟夫人的手伸不到的地方。
杨玉有自知之明，不管翟夫人阐扬得怎么稀饭她，怎么和她密切，骨子里或是看不起她，觉得她是可以随意差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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