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所谓的一见如故,其实更早之前,经埋下了无数伏笔。
“我是假宦官,碰见你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找女人。”
“一来太冒险,会露出我的身份让我掉脑壳;二来女人都微薄无知,她们不配获得我的眷注;第三,呵呵,我这种人赖事做绝,必定早早被老天收了,没偶然间想风花雪月。”
这些原因周夫人都信,的确符合他一贯风格。
“后来碰到你,我想其实有个女人也不错,生个孩子便更好了。”
周疏狂话锋一转:“今晚要是有了孩子,你给我留下!你要是敢打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便是他今晚丧尽天良的原因吗?
周夫人很想说,你做梦!
不晓得为什麽,像是有什麽东西堵在嗓子眼一般,让她说不出话来。
“如果是没有的话……那也便算了。”周疏狂道,“那大约便是我杀孽太重,注定掷中无子。”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辛甘,”他看着她,眼光中有期待,“如此,你还恨我吗?”
周夫人看着他,嘴角勾起,露出个嘲讽的微笑:“因此你想说的是,你全部都是为了我,包含对我用强,是不是?”
她嘴微肿,血珠将落未落,面无人色,看起来有一种令人挪不开眼睛的悲观之美。
周疏狂喉结动了动,咬住了嘴:“你如果是因为那些恨我,我的确无话可说。”
第一次测试去爱别人,却用的是猛火一般的手法,本想温暖她,却在她的闪避中忘了本心,无以复加地烧伤了她。
“辛甘,对不起。”
“你不必惺惺作态!”
“并不是惺惺作态,”周疏狂苦笑,“是歉疚。惋惜没偶然间弥补你了,大约你便当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辛甘,别跟我闹了,好好地陪我再说一下子话。天亮了我便让人送你去找秦骁的人。”
周夫人很质疑他在说谎,今晚的周疏狂,其实和从前的判如果两人。
褪去了冷硬的外壳,他的心,好像也是热的,软的。
“辛锋,你和我说说辛锋的事儿。”周夫人冷静下来,徐徐地道。
“说他?其实我不晓得多少,便让人在江南给他找了大儒做先生,而后听说念书不错。”周疏狂道,“你见了,自己去问他吧。你当心些,别让人把你们接洽到一起想。”
周夫人用鉴戒质疑的眼光看着他:“你别报告我,你想过帮我爹昭雪?”
“我为什麽不想?”周疏狂反问,“对你我经明媒正娶,那你爹不是我岳父吗?我替岳父昭雪,不应该吗?”
周夫人觉得此时的周疏狂,重新到脚都吐露着诡异,让她觉得做梦一般。
她停下了很久,没有说出话来。
如果这事一个梦,那快些梦醒吧。
周疏狂伸手握住她的手,周夫人挣扎了一下,却听前者苦求道:“让我再握一下,很快,很快你便能如愿以偿地脱节我了。”
“因此你便信赖了他所有的话,原谅了他对你的所有凶险,而后为他来绑架我?”
虽说周夫人没有把所有的情况都报告杨玉,事发之后她无人诉说,竟也和杨玉说了七七八八,后者其实不由得吐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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