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垂眸道：“我不希望他把大哥当成仇敌。我不能帮大哥，另日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他被针对，我心中也会难安的。”
卫夫人叹了口道：“你这孩子，心理太重了。这些事儿，哪用你思量？谁过日子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将来你们碰到什麽事儿，卫家也不会作壁上观的。”
说到这里，杨玉不由得道：“夫人，您对我的好，我铭感五内。卫家，以后我们还是……”
“我清楚。”卫夫人握住她的手，“以后你便会晓得，我在卫家，并非白吃白喝的。”
杨玉惊奇地看着她。
卫夫人冲她眨眨眼睛：“以后再说。走，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去醉仙居。晚了便错过好戏了！”
杨玉疑心：“醉仙居可以看戏？”
岂止是看戏，还是看熟人唱的呢！
卫夫人性：“容我卖个关子，跟我去你便晓得了。”
因为距离也很近，两人都没有坐马车，出了门直接便步辇儿往醉仙居走去。
看到卖鱼的摊位，那卖鱼的摊主还认出了两人，高声叫喊着让两人去挑鱼：“夫人，姑娘，此次有快死的了。不信你们过来看看！”
杨玉差点被笑死，让侍卫去买了两条鱼带去醉仙居。
醉仙居她不是第一次来了，还是在三楼雅间，里头便是河景。
只惋惜此时是秋末冬初，河岸的柳树都是光溜溜的，昔日热烈哗闹的河面也只剩下孤零零的几条船，杨玉只扫了几眼便乐趣索然地挪开了视线。
卫夫人往外看了看，笑而不语，招呼她去点菜。
杨玉看着菜牌上，彷佛也没有什麽新菜式，便按照卫夫人的口味点了几道菜。
卫夫人对她的体恤孝敬感应最高兴，也给她点了几个爱吃的菜，还让小二给杨子陌上两只生羊腿。
杨子陌表示最稀饭这个外婆。
他娘舅不在，没人对肉食动物感同身受，因此它的生活品格大不如从前了。
娘舅也是，这些天跑到何处去了？到底还想不想做它爹了？
没瞥见姓容的都找上门来了吗？
天色不好，屋里有些憋闷，特别杨子陌个子小，更觉得窝着难受，因而它轻轻一跃跳上了窗台，轻车熟路地用小爪子把窗户的缝隙推得更大。
冷风阵阵，杨玉不由笑骂：“子陌别闹，外婆会受凉的。”
卫夫人却道：“不要紧，我大衣服没脱，由着它闹腾。”
月见见状问杨玉：“姑娘，加件衣服吧。”
杨玉摆摆手表示不必。
门陡然被推开，杨玉以为上菜，结果却看到是卫夫人身边一个婢女笑着走进入。
而险些与此同时，杨子陌愉快地吠叫起来。
“夫人，来了。”那婢女笑盈盈地道。
杨玉一头雾水，“谁来了？”
“过来看看便晓得了。”卫夫人携着她的手站起往来窗边走去，道，“我们子陌真乖。”
杨玉走近才察觉，不晓得什麽时候，一艘船靠了岸，聚拢了许多人。
船头一身鸦青色棉袍，负手而立，在人群中好像会发光的，不是秦谢舟又是谁？
杨玉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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