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金吾卫自然去拉他,这时候变故倏地发生。
杨玉怀里的杨子陌以极快的速率冲了出去,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众人险些看不清楚。
与此同时,秦谢舟的杯子也经出手。
“嘭——”
两个金吾卫倒在地上,杨子陌盯着地上杯子的碎瓷,有几分丧气,而崔御史经倒在地上,头上有殷红的血流了出来,倒在地上不断呻、吟着。
他人不晓得发生了什麽事儿,杨玉或是大抵能理清楚的。
秦谢舟不想让金吾卫救人,要给崔御史一个教训——这老头目,完全舍不得死,既想要名声还奋不顾身的蠢货,而后他以杯子为暗器,扔了出去。
杨子陌以为秦谢舟在和它玩扔东西接东西的游戏,只是此次难度极高,热衷于搦战的它或是冲了出去,而后无意中绊倒了金吾卫,现在正在因为金吾卫挡路让他没成功而耿耿于怀……
“过来。”秦谢舟对杨子陌挥挥手,后者蔫头耷脑地到他怀里求慰籍。
“做得最好。”秦谢舟摸着它的脑壳赞赏道,又让背后的人给它上生肉。
这声“最好”声音很大,足以令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秦谢舟的霸气一清二楚。
杨玉对经爬起来的金吾卫道:“我的狗太调皮,带累两位了。”
至于在地上躺着哼哼的崔御史,杨玉置如果罔闻,稀饭学小孩耍赖躺地上,那便躺着吧。
太后眉头皱到一起,点了杨玉的名字,“玉儿,你去给崔御史看看。”
杨玉不客套地道:“太后娘娘,臣妇学疏才浅,而且不敢损害崔御史青史留名,因此不敢从命。”
不是都说这位夫人悲天悯人,宅心仁厚吗?
再说,众目睽睽之下,便是装作也要装一装啊。
杨玉却不是临时感动,她不想做秦谢舟的软肋,那些想要危险秦谢舟的人,是她的死敌。
越是人多的场所,她越不能闪现出善良松软的边,不然以后遗祸无限。
不好惹,他人才不敢惹。
暴徒放下屠刀可以马上成佛;善人要成佛却要经历大大八十一难,这便是差别。
她甘愿是黑化的自不敢小觑的黑莲花,也不要做圣母白莲花。
夏一鸣坐在杨玉斜当面,抬手鼓了拍手,掌音洪亮。
太后让人把崔御史抬了下去,找太医诊治,而后揭露宴席开始。
宴席上的东西,杨玉嫌经凉透,险些没怎么吃,只挑了几块点心,边吃边和卫夫人低声说话,时时时地抬头看看歌舞。
“你今日阐扬其实让我很惊喜。”卫夫人性,“早便该如此。你硬起来,才不拖秦骁的后腿。”
“我素来如此,睚眦必报,只是娘不晓得罢了。”杨玉道,“娘,我在想,太后想干什麽?”
“她不见得便是今日想干什麽,”卫夫人性,“这只是个引子,想引出背面的事儿来罢了。”
“背面什麽事儿呢?”
杨玉吐吐舌头。
“你不必担忧,赤脚的不怕穿鞋的,秦骁的名声,刚好成了他的铠甲。”
杨玉略想一下便清楚她的意图。
秦谢舟名声不好,因此不管做出何等过分的事儿,众人都觉得情理之中。
太后却素来欺世盗名,说动听的便是既想做biao子还想立牌坊,因此瞻前杨后,蝇营狗苟,行事吝啬。
杨玉站起要去利便,卫夫人拉住她,“等等,等你的狗回来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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