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到底想看什麽?”秦谢舟看着她的眼睛问,好像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来点什麽一样。
“其实也没什麽,便是白日和鱼儿随意谈天的时候想起来,先皇暮年身子并不好,按理说如果能让孟语澜怀孕经是奇迹,为什麽邓玉也能怀孕?”
她想好好查查先皇的医案和饮食纪录,看看他其时到底吃的什麽灵丹妙药,能两次让女人怀孕。
“你是质疑……”
“对,我便是质疑此时这天子,不是先皇的骨血!”
“那从前,你为什麽没有质疑过孟语澜?”
杨玉道:“因为她有本领,她有很手法,例如给先皇下猛药,例如动其他我无法设想出来的行动,而且她有孟家做背景,想做什麽都有副手;你再想想邓玉,她父亲死了之后她才入宫,无依无靠,莫非真是运气好便怀上了龙子?”
秦谢舟想了想后道:“她既然无依无靠,后宫宫规威严,她去何处怀他人的孩子,还能逃过宫中那么多人的眼睛?”
事关皇嗣,都是极为紧张的问题,而且其时先皇又不是懵懂,失足的概率在秦谢舟看来并不大。
虽说他觉得,杨玉的说法也没有问题。
杨玉道:“是我想多了。如果能弄到的话,我看看,内心便有数了。”
秦谢舟笑道:“那也并不难。时隔这么久,没人还惦念取先皇的医案。我让人去办。”
“?”杨玉狐疑地看着他,“大哥,你是不是有好多事儿瞒着我?”
为什麽全宇宙都觉得秦谢舟被囚禁,像被剪了党羽的雄鹰,再也飞不起来;她却觉得,秦谢舟和从前并无什麽不一般,乃至还多了几分气定神闲,云淡风轻呢?
“没有女人瞒着你。”秦谢舟存心误解她的意图逗她道,“此时可以让我动一动了?”
杨玉:“……”
过了很久,杨玉恍恍惚惚了过去。
秦谢舟站起,悄无声气地到达外书房。
一个熟识的身影站站起来,拱手向他施礼,是吴防寒。
吴防寒胡子拉碴,瘦了一大圈,衣裳也穿得歪七扭八,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
“将军。”见到秦谢舟,他咧开嘴暴露个笑容,这才依稀见到旧日神志。
秦谢舟“嗯”了一声,在他附近坐下,又挥手示意他坐下,沉声道:“里头怎么样了?”
“我接到信息,今日秦禹修带着小天子上朝,又给他讲书,并无去过慈宁宫。”吴防寒道。
秦谢舟内心有数,秦禹修这是还在恼怒之前的事儿。
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由勾出一抹嘲笑——这才是方才开始而,好戏还在反面!
“今日最重要的事儿应该是南疆那儿的信息。”吴防寒眼中的神采早和从前一般。
他也曾悲观过,他到底站起来了。
此时的他,在众人眼中是个颓唐不振的废料,他正借着如此的伪装继续帮秦谢舟,做他的左膀右臂。
最难的时候,是秦谢舟拉了他一把。
秦谢舟对他说,“是男子便站起来,在打爬下敌手之前,你没脸悲观。”
因而他站了起来。
他的错,他扛;他经对不起将军了,如果不能副手将军重回极峰,那便是错上加错。
“司马仲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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