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仲彻或多或少对她有些好感,他人历来都让人看不透,杨玉觉得或是别想那么多。
她也不会自作有情地觉得,司马仲彻来这一趟是为了她。
——和她比拟,显然江山是很重要的。
如果她没有猜错,司马仲彻来定然是为了和秦禹修构和的,预计也趁便摸索一下中原的虚实,看看是否会对他导致威逼。
他此时既然能进到将军府,介绍和秦禹修应该相谈身子欢。
这些事儿想起来令人头秃,杨玉问秦谢舟:“大哥,不谈我和漠漠……”
“司马仲彻!”秦谢舟面无表情地改正她道,揪着篾席的边,都快把席子揪秃噜了。
杨玉:“好,好,司马仲彻。不谈我和司马仲彻过去有点情份,你说从他的长处开拔,他此时会怎么做?”
即使她说得没头没尾,语焉不详,秦谢舟或是清楚了她的意图,靠着墙屈膝而坐,架势淡定自在。
“他不敢动。”
杨玉顿时松了口。
和平便好,宇宙和平便好。
秦谢舟紧盯着她道:“要是打起来,你希望怎么办?”
杨玉:“……那还用说?是帮司马仲彻了!对付秦禹修,他不是一个最好的副手吗?”
“我不必他帮。”秦谢舟脸上暴露倨傲之色。
“不必他不必他,”杨玉忙道,“大哥自己便行。”
这男子,和孩子一般,都得哄着;男子,自己乐意惯着。
秦谢舟也便这点小傲娇了,她得惯着点。
秦谢舟脸上的神态顿时美满了,看得杨玉一阵好笑。
杨玉拿起笸箩又开始挑选药材,大河好奇,吭哧吭哧爬过来抢,眼看着要爬到了,被秦谢舟用两条大夹住“飞”回来,顿时乐得咯咯笑。
“你弄什麽?”秦谢舟可贵问。
“做几个防蚊的药袋。”
“里头不是买了吗?”
“那些药对大人没事,怕对大河不好。”
做了母亲之后,哪怕可能对孩子导致一点儿影响,杨玉都万分重要。
大河是被摔打着长到这么大的,中间有几个月都不在杨玉身边,因此杨玉对他有一种近乎弥补的心态,总想给他最女人的。
秦谢舟“嗯”了一声,而后把大河起来抬高高,院子里顿时填塞了欢声笑语。
过了一下子,薛鱼儿出来,在院子里学着杨玉的模样走来走去,时时回头问月见和宝儿:“像不像?像不像?”
她小心杨玉的声音自然不在话下,身量也相当,走路架势却大不相同。
她走路步子甩得开,大开大合惯了,不会杨玉那般稳稳地慢走。
被月见和宝儿攻击了几次,薛鱼儿又累又恼,干脆一屁股在躺椅上坐下躺倒,“我不可能了,便如此吧。蠢货的人也是蠢货,约摸着不会察觉。”
秦谢舟扫过来一眼,眼光严峻,薛鱼儿便好撞到他眼神,内心不忿,却不敢和他对上,嘟囔着道:“驴推磨还得歇息歇息呢!安心便是吧,才不会在我这里出乱子,哼!”
杨玉笑道:“没事,我也可以自己去。”
“那毫不会。”薛鱼儿道,“我去,我去便够了。”
她深吸一口,站站起来:“来,我继续练。”
她走得满头大汗,杨玉招呼她歇息她也不肯,是一定要练好的模样。
午时吃过饭,里头蝉鸣阵阵,天色流火,在太阳下险些站不住人。
杨玉前一日被秦谢舟闹得有些累,吃过饭便哈欠连天,大河却小手挥动指着里头,还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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