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牛刀小试,效果不错。
“不可能。”大河走到门口,倏地泄了气,又慢悠悠地回来。
杨玉挑眉:“怎么了?”
“我还在禁足。”大河没好气地道,“此时去,父皇会更生气的。”
“哦。”杨玉道,“那便等他发话吧。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哎,你去干什麽?”
杨玉眨巴眨巴眼睛:“不晓得。看书、吃东西、觉,在园子里闲荡,大约也便这些事儿可以做了。”
大河很生气:“你既然没事,为什麽不多留一下子?”
杨玉装作惊奇:“我还以为你不迎接我,不想留下讨你嫌弃呢!”
大河:“……我便不迎接你!”
“那我走啊!”杨玉站站起来作势要走。
“你不许走!”大河大呼道。
杨玉为难了:“因此,你便是稀饭为难自己。一面嫌弃我,一面还要面临我?”
大河气到顿脚:“对,我便稀饭为难自己!”
不安心便是妻儿,经在门口的秦谢舟:“……”
为什麽感觉他儿子被杨玉这般糊弄有些不幸?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杨玉又坐了回来,“错便是错,对便是对,不便是出错吗?有什麽不敢认,不美意图认的?谁没犯过错?”
大河信口开河:“你犯过什麽错?”
秦谢舟陡然很想听杨玉的回复,同时冷静给出了谜底。
——他犯过的的最大毛病,便是弄丢了杨玉,以至于她惨失过去。
杨玉想了一下子才道:“大约是落空印吧。虽说不晓得我怎么把自己弄成此时如此,想到你外公外婆、父皇,你,有月见她们,都因为我而忧愁这么久,我很忸怩。”
秦谢舟呆住了。
他怎么便没想到,她那般善良却又要强的人,给别人添了困扰,内心会自责呢?
“宫宴的时候,你外婆虽说装作和她侄女说话,她其实连续在偷偷看我,许多次许多次。”杨玉有几分黯然,“你父皇,他和我说话,在我眼前做任何事儿都当心谨严。有你,此时对我的疏离警觉……究其原因,这全部,都是因为我被司马仲彻带走。”
“他是把你掳走的。”秦谢舟再也不由得,排闼而入,“你不必自责。”
他不晓得,杨玉会这么想。
“说到底,或是我识人不清。”杨玉道,看着秦谢舟,眼光中有些许的疲钝,“我也不是自责,便觉得很挫败。这场仗,没打好,被人打得溃不成军,内心很不平气。”
她笑了笑,“不平输,想重来一次的感觉吧。”
惋惜他们都晓得,没有后悔药吃。
秦谢舟杨不上大河,如此的杨玉太让他心疼了。
“我经接到飞鸽传书,司马仲彻交出了解药。你三哥经派人快马加鞭地送来,估计再有几日便可以到达。”秦谢舟用尽全力能力掌握住自己不去她,“棠棠,我们再等等。”
“南疆,打下来了?”杨玉惊奇地问,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惨重。
“暂时停战。”秦谢舟道,“你别想那么多,放心等便是。”
被轻忽的大河,后知后觉地察觉,之前是不是他脑补太多了?
父皇看母后那含泪的心疼的眼神,怎么会是假的?
坠马挨骂这件事儿,好像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哦。”杨玉点点头,有几分慷慨,又冷静报告自己别太大希望。
至少从她的医术来说,都回答不了这种失忆的事儿,又怎么能期待恢复印呢?
她站站起来道:“我先出去,你们俩独自说会儿话吧。”
父子俩估计此时有许多话要说。
“没有。”
“不要。”
父子俩异口同声地道,而后又不谋而合地看向对方,随便又都转过身子去,态度傲娇。
杨玉:“……”
喂喂喂,你们这么可爱,犯规了啊!
在她的调解下,大河垂头认错,秦谢舟也没有再多教诲叱责他,这件事儿总算翻页。
洗澡的时候她屏退所有人,自己看着上留下的难以轻忽的印记,不由面红耳赤。
这个男子,昨晚真是一头狼。
秦谢舟:朕岂止是狼,或是一头饿了好久的狼,这还没有知足呢!
杨玉不无羞怯地想,她好像清楚了薛鱼儿口中的男欢女爱;她对这全部,都很熟识和适应,好像隐隐有些……期待?
脸皮怎么这么厚了?杨玉掬起一捧水泼到脸上,水珠顺着她被温热水汽蒸腾得粉嫩嫩的脸流了下来,流到白皙苗条的脖子上,又顺着往下……流入桶里。
秦谢舟在里头偷看得口干舌燥,有种冲进入的感动。
左近月见哭笑不得,薛鱼儿一脸鄙视,而宝儿一声不响,剑环站成柱子。
秦谢舟听她唤人送衣服进去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走之前不忘告诫几人不许说他来过。
薛鱼儿出去送他的时候不由得嘟囔:“皇后娘娘失您明媒正娶的媳妇,怎么见她您还得鬼鬼祟祟的?”
难道便稀饭这种刺激?
呸,才不是,他便是个怂货。
秦“怂货”摸了摸随着他出来的杨子陌的脑壳,面上哪肯露出分毫的异色?
他冷冷地沉声道:“皇后方才回宫,诸多不适,你回来好好奉养。”
薛鱼儿才不怕他这纸老虎,哼了一声:“您确认不趁热打铁?到时候后悔了可别怪我没提示您。”
一复活二回熟,要是每次滚完床单都像皇后娘娘这般回味一整天,薛鱼儿表示自己可以什麽都不做了,特地忙着含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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