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玉笑得高深莫测不说话,薛鱼儿又问月见:“我何处露馅了?”
月见但笑不语。
薛鱼儿想啊想,或是觉得何处不对。
“不会是我露馅了。”薛鱼儿道,“娘娘是不是有别应对办法?”
杨玉不由得笑了:“你总算猜对了。”
“必定没我的办法好。”薛鱼儿不平气地道。
杨玉眨巴眨巴眼睛:“我觉得,应该说不分高低。”
“我不信!”薛鱼儿撇嘴。
杨玉看向月见。
月见笑道:“这件事儿娘娘没有骗你,这不分高低的话,真是极公允了。”
“你也晓得?”
“嗯。”月见点点头,“鱼儿姐你猜猜。”
薛鱼儿眼睛眨啊眨啊,倏地长大了嘴:“娘娘,我晓得了!皇上走之前,是不是也给您空白诏书了!”
皇上一个招数用两次,这可能性太大了!
杨玉笑道:“猜得靠谱,或是不对。你继续猜猜。”
薛鱼儿想了又想,挫败地认可:“不可能不可能,我猜不出来了。娘娘快别打哑谜了,快报告我,便当对我的嘉奖了。”
杨玉哈哈大笑:“那我可省下了一桌席面。月见,报告她吧。”
月见这才道:“鱼儿姐,皇上对娘娘自然要做妥帖放置。今日这般说吧,便算杀鸡儆猴没用,压不住老王爷。那每个人下一道诏书抄家,娘娘也是做获得的。”
大河反应极快:“母后,父皇把玉玺留给您了?”
杨玉笑着点点头。
临行那一晚,秦谢舟把玉玺交给了她。
杨玉让月见收起来,除此以外,跟谁都没有提起。
薛鱼儿表示心服口服,皇上如此宠妻,便该让那些不晓得天高地厚,还想对皇后娘娘动手的人好好看看。
杨玉厉色道:“其实有一件事儿我想不清楚——”
她不清楚,老王爷为什麽这般针对她。
老王爷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并不是那种齐心为了江山,赴汤蹈火浑不怕,要留明净在人间的人。
相反,他深谋远虑,而且是偏私自利那种。
“他对付我,能获得什麽好处?”
吴防寒道:“我这便去查。”
“嗯。”杨玉点点头,“有劳了。”
除了手握玉玺,也是因为吴防寒带禁军在这里,因此她才这么底气实足。
等吴防寒退下后,杨玉察觉大河或是痛心疾首,最生气的神态。
她笑着摸摸他的头:“便算是你父皇那样的大五之尊,也总要面对不拘一格,各怀心理的臣子。”
“他们,想要母后的命!”小兽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愤懑。
如果不是父皇未雨绸缪,他毫不质疑,老王爷今日是要来杀母后并且可以得手的。
母后怀着身孕,到时候随便推说不测,便能让母后不明不白地死去。
大河内心无比希望他可以立马长大,保护母后。
杨玉似乎看破他心中所想,笑眯眯地道:“母后能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好你和弟弟。”
“殿下,”月见讲话,“您起劲念书,骑马射猎,便是对娘娘最女人的保护了。”
杨玉笑道:“他还小,别给他那么大压力。大河,母后希望你平生忧心如焚,你是你父皇的嫡宗子,注定要走一条很费力的路。你要学的东西许多,要面对的压力也大,母后不希望成为你的带累。母后觉得,自己还行吧……”
说着,她笑着歪头靠在大河肩膀上。
大河却连续没有笑。
月见心疼又担忧,当心翼翼地问没事人一般的杨玉:“娘娘,殿下这般,没事吗?”
劈面劝大河不要太大压力的杨玉,现在却“变脸”,懒洋洋地道:“你听过几个人是念书习武累坏的?”
她只担忧大河心理压力大,看着他化悲愤为起劲,哪一个母亲不乐见其成?
月见顿时语塞。
薛鱼儿边和沫儿抢点心吃边道:“月见你啰嗦什麽?你没察觉,我都历来反面娘娘喧闹吗?娘娘的道理,正说是她对,反说或是她对,简称常有理。”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了。
“对了,”薛鱼儿又道,“月见,你和闵幼禾好了吗?”
月见看了一眼杨玉,察觉后者也正看着自己,不由有几分不自然地道:“我们也没不好……”
“骗鬼吧你。”薛鱼儿道,“你是不是说得动听,内心还记恨他,不肯给娘娘通风报信?”
道理自然都懂,闵幼禾不管为了闵仲禾或是为了家人,都不能介入到这件事儿中;乃至可以说,他如此的通风报信,经最可贵。
相爱这件事儿,讲的便不是道理。
基于明智做出的精确选定,可能在感情之中,只能在及格分数高低踟蹰。
月见牵强笑笑:“都经订婚了,还能怎么不好?鱼儿姐你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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