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统拱手道:“大人,卑职打听过,那个公主是夏君的亲妹妹,夏君不仅放她上战场打仗,还对她广纳男宠的事视而不见,可见夏君对其极为疼爱和纵容,可见咱们这次拿捏到了夏君的痛处。”
“这也能叫痛?”顾楚钰合上文书丢到桌上,“告诉夏君,若想要人,明日午时,本相在边关等他。”
赵都统应了声是。
堂会散去之后,梅萧仁在卫夫人的陪伴下去到县衙牢房,想看看那位公主殿下在这儿住得如何。
卫夫人引着她走近牢房,边走边笑说:“放心,我把她招待得好着呢,就差在她面前插三炷香把她给供上。”
梅萧仁抬眼之际,那个身影已经入了她的视线。
夏国公主不光被关在牢房里,还被绑在十字桩上,嘴里塞着布团,眼睛也被黑布遮得严实。
她走到木栅前对卫夫人道:“劳夫人摘下她的蒙眼布。”
“那你可得当心,这位花公主当真不负她的名字,花得很,学男人打仗不说,还学男人拈花惹草,听说她的公主府里‘妻妾成群’,小心她看上你,拉你回去充后宫。”卫夫人忍俊不禁,还是招手,让士兵去摘下其眼前的布。
夏国公主看见梅萧仁,目光变得分外狰狞。
梅萧仁此时虽身着男装,但五官好认,夏国公主应当认得出她是谁,只是其嘴里塞着东西,嚷不出声。
她刚到不久,听见卫夫人在行礼,转眼瞧见楚钰来了。
顾楚钰遣走狱卒,卫夫人也跟着退出牢房外。
梅萧仁亲自进去摘下夏国公主嘴里的布。
“你就是宁国丞相?”彤花公主怒然盯着顾楚钰。刚才那些人向他行礼的时候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父皇的马,本相骑着甚好。”顾楚钰客气地应了一句。
梅萧仁来这儿是想试着打听楚子丰的下落。流火帮到底有几个藏身之地她不清楚,但楚子丰的主子应当知道。
她径直问道:“楚子丰在哪儿?”
彤花公主扬唇一笑,“他不过是我在大夏捡的一条狗,狗丢了就丢了,我管他丢在哪儿。”片刻之后,她又虚起眼睛,“你怎知道我认识楚子丰?”
“我若不知你和流火帮是什么关系,如何能破你的诡计。”
“原来是你!”彤花公主的眼中泛起凶光,好似想活剥生吞了她,无奈其被绑得死死的,怎么挣扎都无用。
梅萧仁见其怒不可遏又自顾不暇,料想其应当没心思吐露什么,打算与楚钰离开。
她刚转身,听彤花公主在她身后哼笑:“你是他那个没过门的青梅竹马?那看来你和本公主也没什么区别,同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视男人为玩物!”
梅萧仁只在话音传来时停留片刻,而后移步出了牢房。
烈日下,她看向楚钰,对于彤花刚才的话,他好像比她还置若罔闻。
“我和楚家的过往,你应当知道,但是与坊间传的不一样,没什么婚约。”
顾楚钰点了下头,揽着她的肩,唇角微扬:“不过婚约这个东西,诚然得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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