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
纪南柔回来之后就将自己关在卧房里,从白天到黑夜,任谁敲门都不开。
丫鬟端着粥在门外急得团团转,时不时敲敲门唤小姐,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曾看见几位公子从附近路过,可没有人过来关心过小姐。姐在府中的地位看似尊贵,尊贵也意味着孤独。
“柔儿怎么了?”
魏国公听见下人禀报后过来探望,发现女儿的房门紧闭,只有一个侍女守在外面。
丫鬟急道:“回老爷,小姐看过吴公子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里,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魏国公上前敲了敲门,“柔儿,是爹。”
里面还是毫无声响。
魏国公吃了闭门羹也没生气,招手遣走丫鬟,在门外叹道:“柔儿,爹知道你在怨爹,此事本不该推你出去,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爹当真想把女儿嫁给那个死囚?”
门内传出愤懑的一句,话音里还带着轻微的啜泣声,可见说话的人在落泪。
“柔儿,此乃缓兵之计,爹怎会将你嫁给一个人犯,放心,爹已有安排,他等不到那个时候。”
魏国公话音一落,里面又没了动静。
他抬手扶上紧闭的门,徐徐言道:“柔儿,这次委屈你了,你肯听爹的话就是爹好女儿,以后你要什么爹都听你的,一切都依你的意思,爹绝不再勉强你。”
门顿时开了,纪南柔站在门内,直直地看着父亲的眼睛,“包括女儿的婚事也依着女儿?”
“婚事?”
听纪南柔提起此事,魏国公脸上的愧疚之意立马烟消云散。
“爹,女儿是个女子,此生除了婚事便再无大事,女儿从没求过爹什么,仅此一个心愿还望爹成全。”纪南柔眼角的泪痕还未干,说完又是几滴泪滚落,她跟着下落的泪珠一同跪了下去,“爹,算女儿求你了,别把女儿的婚事当做笼络谁的手段。”
“混账!”魏国公再无先前的和颜悦色,神色阴沉至极,“柔儿,你给爹听好了,你是纪家的女儿,从你出生起,婚姻之事由不得你自己,爹说听你的,指的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你的婚事乃是重中之重,爹会慎重考虑,给你找个好人家。”
“叶家就是爹指的好人家?”纪南柔哂笑,“他不过是爹扶起来的一个傀儡,好在哪儿?”
“叶知的品行……”
“品行?他能狠心背叛一个厚待自己数年的人,能有什么品行?听说梅萧仁还原谅了他,看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比亲兄弟还要难舍难分。”
“住口!”魏国公斥道。
纪南柔正色道:“你看中的不过是他的家世,他的家世比兵符还要能一呼百应,你想利用女儿将他牢牢捆在身边,让他永远为你所用!”
“公子。”
魏国公怒不可遏之际,听见身后传来了下人的声音,他回头看去,心中一紧。
纪南柔也瞧见了来人,但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她说的是实话,被叶知听见了兴许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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