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相却能与大人形影不离,甚至是亲密无间,且不会让大人为此烦恼,因为隐月台的人会让那些嚼舌根的人闭嘴。
“少将军……”
士兵见叶知似在走神,在他身边小声唤道。
马车早已驶离了叶知的视线,叶知收回目光,继续移步往下走。他在心下暗暗立誓,总有一日他会逆了当下的局势,那时能成全大人心愿的,便只有他!
入夜,皇城景颐宫。
流月还是一身玄衣,靠着出神入化的轻功,飞檐走壁来到那间小屋前。
这次与上次不一样,上次是他从行云手里截来的差事,名不正言不顺,这次是主子将差事直接给了他,让他来看看李家小姐是否安好。
檐下的灯笼略微照亮了院子,流月从房顶上下来,环顾四周,发现屋里有人,但院子似无人打扫,满地的尘,跟个冷宫似的。
他甚至怀疑这儿是不是换了个主子,正打算敲门,却听见门后传来声音,“太医说嫔主的伤不碍事,养养就好,嫔主早些歇息吧,奴婢告退。”
流月躲到墙后,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宫女从里面出来,其手上端着木盘,盘里放着几枚瓷瓶,看上去像是药。
宫女关上门离去,屋里还亮着灯。
流月不确定她是否还住在这儿,上前敲门后便谨慎地躲起来,等着屋里人露面。
“谁?”
是她的声音。
流月仍站着没动,本想等她出来,无奈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
他一向没什么耐心,走到门前,说了声“是我”之后,径直推开了没有上锁的房门。
流月刚进屋,还没来得及关门就招来一句呵斥,“你出去!”
即便是呵斥,声音也柔柔弱弱,只有他听得清楚,传不出院子。
流月莫名其妙地看向屋里,正好看见她慌乱抓起衣裳披到身上的一幕……
在此之前,他似乎还扫见过什么不该看的,即便只是一瞬,那雪白的肩背也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流月忙背过身去,一边关门一边急道:“抱歉。”
正因为她的肌肤皓白如雪,才使得肩上的淤青格外醒目,让他看过便能记住。
在她穿好衣裳前,他不好回头,便面对着门问:“你肩上的伤哪儿来的?“
“大都督,你真是……”李清清愁眉苦脸,但想着他出于好心来探望她才误闯进来,便不再怪他,道,“没什么,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柱子。”
“不小心撞的?”流月干笑一声,“丫头,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我爹说过,你们是替相爷……办事的。”
“我那儿有个地牢,关的是主子亲点的人犯,而我的手下负责让他们说出主子想知道所有,这免不了要在他们身上留下点痕迹。”流月接着说,“五花八门的伤痕见得多了,我一眼就能辨出伤从何来,比如你身上那道,分明是被人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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