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问道:“说说看!”
“电影里超度亡魂都是一通乱打,怎么到了你只是动嘴皮子说几句,这就搞定了吗?他不会再回来吧?”孔师傅警惕着四周。
我淡然而笑:“哈哈,暗示对付胡搅蛮缠的厉鬼,今天是读圣贤书的文化人,所以动口不动手了。”
孔师傅点点头:“好吧,还是跟读书人,不对,应该是跟读书鬼打交道比较好。”
萱萱调侃道:“由此可见读书的重要性,提高综合素质就是好,做人做鬼都省心。”
“不说这些啦,既然已经搞定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孔师傅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几分钟后,热气腾腾的早点送了过来。
“两位饿了吧,赶紧吃一口,我还有事要办,失陪一下。”
说罢,孔师傅匆匆出了别墅。
几分钟后,进来几个膀大腰圆的人,把二楼的杂物统统搬到了院子里,倒上汽油一把火给烧了。
我和萱萱边吃点心边观看数米高的火苗子。
“就这么烧了,还真是有点可惜。”我吃一口菜饺,略带伤感地说。
萱萱递给我一碗八宝粥,反问道:“不然呢?你想干嘛,留着自己用吗?”
我回应道:“算了,我没这么好的雅兴。”
萱萱又问:“孔师傅这么着急去干嘛了?”
“还能干嘛,肯定是找隆爷询问看病的事。”我信心满满地推断道。
萱萱点点头,自言自语嘀咕:“真有能治疗肝癌晚期的神医吗?”
这话把我给问住了,虽然肝癌是全球恶疾,但也不排除有高人存在。
万一真有什么灵丹妙药,搞不好能治愈呢。
所以特殊情况下,不能用寻常思维推测。
“我倒是希望是真的,也好开开眼。”我将手中的餐具放在桌上,靠在客厅的沙发小憩。
由于最近有些乏累,刚闭上眼没几秒钟,便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读书声给吵醒了。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这段是《中庸》里的名句。
我感到十分好奇,现在还有人对古文化感兴趣吗?
到底是什么人在朗读,我缓缓睁开眼查看。
竟然看到了书生手持书卷在面前闲庭信步,他面露红光,神采奕奕,身穿锦绣大褂,脚蹬兰呢绒的阔口鞋,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我轻声道:“兄台是高中了吗?”
书生把书卷背到身后,浅鞠一躬:“一甲三名,惭愧啊。”
我惊呼道:“卧槽,这是探花啊,成绩不错,搞什么凡尔赛。”
书生大为疑惑,轻声问:“凡尔赛是何意?出自什么书?为何我没有听过,看来我还得苦读才是!”
我噗嗤笑了,正要跟他多聊几句。
忽然,感到脸颊有些烫热。
“杨魁你干嘛呢?快醒醒!”萱萱抬手抽打着我的脸颊。
我猛然睁开眼,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梦。
“哦,没事,做了个梦。”
萱萱质问道:“春梦吗?你都乐出声了!”
我打趣道:“是啊,刚准备脱衣服跟姑娘洗鸳鸯浴呢,结果被你一巴掌打醒了,你哪怕晚叫我十分钟也好。”
萱萱对着我的胸口猛打一拳,我发出一声惨叫。
“什么东西?硌我的手了。”
我伸手往怀中摸:“没你这样的啊,打了人还嫌硌手……”
我愣住了,在胸口摸到了一块硬物。
萱萱追问道:“里面是什么?”
我缓缓掏出来你们的东西,居然是书生的砚台。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孔师傅不是刚才把它带走了吗?”
萱萱也跟着疑惑:“怪了,刚才亲眼看到孔师傅拿走了,这会儿怎么在你怀里!”
我长叹一口气,不由地苦笑。
萱萱追问:“你笑什么?刚才到底梦到啥东西了!是书生吗?”
我点点头:“没错,梦到他高中了,这砚台应该是送给我的纪念。”
萱萱一把将砚台夺走,迅速将其举过头顶,喊道:“留这邪物干嘛,赶紧摔了吧。”
我赶忙阻拦,劝慰道:“别冲动嘛,现在书生的亡魂都超度了,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砚台。”
萱萱把砚台塞进我怀中,展示着双手的血迹。
“这叫正常的砚台,还流着血呢!”
我把砚台放在桌上,拿起毛巾给萱萱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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